起來,想到什麼嘆了口氣:「咱們這行啊,免不了磕磕碰碰的。」
「年輕時還不覺有什麼,等上了年紀,胳膊腿兒積的全都是舊傷,半夜起個夜都能摔跟頭。」
說著很是愛惜的拍著他的肩膀:「所以啊,趁著年輕,趁著有時間,能養則好好的養。」
姜霽含笑頷首:「多謝統領體恤。」
到了勤政殿外,王佔便站住了腳。
姜霽帶著人進了殿。
殿內燈火幽微,冷寂沉肅,太子跪的筆直。
姜霽看了一眼,斂目上前跪在了太子身後,恭敬的向皇上請安。
皇上的目光依次看過跟隨姜霽進來的捆綁著的十幾人,眼底逐漸浮現厲光:「你們是什麼人?」
這一問,猶如是雞窩裡戳了根棍子,十幾人嘰嘰喳喳的嚷起來。
喊冤的喊冤,叫苦的叫苦。
高得盛怒斥:「大膽!」
「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由得你們叫囂吵嚷!」
眾人霎時噤聲。
姜霽道:「事發突然,還未來及審問,但猜測是汝州來的。」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物:「因為末將在東郊的歪柳巷搜出了這枚玉佩。」他說著奉出雙手。
高得盛忙上前取了,遞給皇上。
皇上看著,眼底的情緒忽然就沉澱了下來。
指腹摩挲了下玉佩,胸膛劇烈的起伏了下。
姜霽接著又道:「這些侍女是太子府上的,今日意圖謀害太子殿下與兩儀公主,被太子殿下知悉後捉了起來,等候發落。」
皇上一聽還牽扯了燕兩儀,皺起了眉:「如何謀害?」
姜霽欲言又止。
太子知道有些話姜霽不好說,便開口道:「我和兩儀的飲食中皆被加了令人致幻的藥物。」
「另有人引著我與兩儀往同一處去。」
有些話已不用說的太過明白了。
高得盛震驚的張大了嘴。
這這素常究竟是吃了什麼,才能長出這麼一塊陰毒的令人髮指的腦子?
皇上捏著玉佩的手加了些力道,指腹都泛了白。
難怪,太子要這麼做。
再沒有比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更解氣的事情了!
帝王家啊,從來都是個旋渦。
皇上心中淒哀,冷硬的五官漸漸萎靡下來,疲倦的揮了揮手:「帶下去逐個審問!」
姜霽聞言有些茫然,這是交給他審的意思?!
可他從未接手過這種事情!
但看太子什麼都沒說,姜霽也沒敢多問。
扶起太子,退出了勤政殿。
太子跪的太久,行走很艱難,好不容易才到了宮外,上了馬車。
姜霽安置了軍師這十幾人,也回了府。
他屋中,姜零染獨自坐在外間的圈椅上,低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
姜霽疑惑道:「你不去睡覺,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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