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生的變故,讓眾人心頭一驚。 有修士在轉念之間,便猜到了敵人來歷,極可能是來自北疆的追擊者。 南盟修士集體逃離,這件事情不可能隱瞞太久,展開追擊也是必然要有的舉措。 北疆最好是一鼓作氣,追趕驅逐的同時,再將南盟地盤全部佔領,而不是給逃亡者留下喘息的機會。 不過這一群追擊者,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追擊目標已經淪為了樓城俘虜。 這些北疆的修行者,已經將南盟地盤當做囊中之物,包括樓城也在其中。 對於樓城的截胡,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這時就需要唐震做決斷,到底要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即將到來的新鄰居。 是先禮後兵,還是委曲求全,又或者與對方硬扛到底。 唐震在此之前,其實就已經有了決斷。 刺耳的警報聲中,數千名修士顯露蹤影,看他們的裝扮和陣勢,果然是來自於北疆的修行者。 有修士乘坐巨鷹禿鷲,也有修士駕馭猛虎巨熊,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結果就在這時,忽然有聲音響起。 “前方是大齊國土,樓城掌控之地,外來修士立刻止步,否則必然給予嚴懲!” 聲音響徹雲霄,起到了很好的阻攔效果。 滿臉殺氣的北疆修士,果斷的停止前進,警惕而又認真的觀察起來。 看到一大群南疆修士,狼狽的成為俘虜時,他們的情緒立刻激動起來。 再看一群戴頭盔的煉神強者,懸浮於城頭上面時,這一群桀驁修士也變得猶豫起來。 摸不清樓城根底,他們也不敢貿然攻擊,生怕遭遇解決不了的變故。 一名身穿黑袍的北疆修士,就在此刻越眾而出,光頭上面沒有毛髮,而是佈滿了詭異無比的刺青。 他的目光如同鷹隼,打量著天門關的修士,緊接著冷聲問道:“根據我的瞭解,大齊國歸屬於雲霄宗,什麼時候跑到了樓誠名下? 難不成以為這樣做,就能夠避開戰敗的懲罰?” 黑衣男子冷哼,目光中滿是殺意。 “雲霄宗是戰敗方,該有的賠償一樣不能少,大齊國的地盤就是其中之一。 不管你們是什麼來歷,最好不要參與這件事情,否則就將承擔全部後果。 否則北疆大軍襲來,任何敢於阻擋者,都必然會粉身碎骨!” 黑袍修士發出警告,是為接下來的要求做鋪墊,果然他話鋒一轉,便伸手指向被俘虜的南盟修士。 “這些都是我北疆的敵人,每一個都身負重罪,必須要接受調查審判。 可否將他們交給我,帶回到北疆進行拘押?” 聽著似乎是在詢問,但是態度卻非常強硬,攜著勝利的得意而來,言語態度上難免驕狂。 甚至在黑袍修士心裡,巴不得樓城反抗命令,這樣就有了動手的理由。 作為勝利者,本該為所欲為,又豈能忍受這般委屈。 在黑袍修士的心裡面,對於攔路的樓城極為厭惡,恨不得全部擊殺毀滅。 其他的北疆修士,也在此刻高聲呼喊,要求交出南盟的俘虜。 原本還在掙扎,試圖擺脫束縛的南盟修士,這一刻也都變得老實下來。 生怕被樓城交出去,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場。 天門關的上方,盧雲真人暗中傳音。 “毒火老怪,這傢伙是什麼來頭,似乎是有些狂妄啊。” 一旁的毒火真人,聞言不屑一笑。 “那是蠻苦老怪的親傳,據說天賦極高,修行不過三十年而已,就已經達到了煉神中期。 按照荒苦老怪的說法,有望晉升化嬰,甚至還能衝擊更高的境界。” 對於虛偽的盧雲真人,毒火真人一直都沒有好印象,不過在這種時候,雙方卻是歸屬同一陣營。 提供相應的情報,本來就是理所應當。 “原來還是個天才,若是將他幹掉的話,荒苦老怪應該會很傷心。” 盧雲真人隨口說道,也不知是在故意刺激毒火真人,又或者是真有這樣的打算。 “荒苦老怪又如何,過去我會忌憚三分,那是因為技不如人。 如今卻不一樣,只要城主一聲令下,別說是他的徒弟,就是荒苦老怪我也照殺不誤!” 毒火真人認真說道,目光如同惡狼,貪婪地盯著北疆修士。 這些北疆修士在他眼裡,代表著豐厚的戰功積分,只要唐震一聲令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