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裝甲兵幹部培訓班進修，等考試合格後才能進入裝甲旅。如果考試不合格，我不會給你開這個後門的。”

“你的文化底子薄，裝甲兵又是技術集中的地方，你既然選擇去那裡，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文化課我可以抽空幫你補習，但是有一點我可先說到前面，考試上絕對不會因為你是我的警衛員，就給你特殊照顧。”

小虎子聞言，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一號，您整天忙的連休息的時間都很少，我哪能麻煩您給我補習。我文化底子是有些薄，這點我知道。不過這些年跟在您的身邊，我現在已經認識不少字了，現在就是讀報都沒有問題了。”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楊震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道：“而且您還不知道，在當初張姐沒有犧牲的時候，總是抽空過來給我補習功課。在張姐犧牲前，我的數學已經達到完小畢業生的水平了。”

“張姐活著的時候常跟我說，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一個好士兵。沒有知識的戰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她還說我不可能總在您身邊當一輩子警衛戰士，早晚是要下去帶兵的。到時候沒有文化，連地圖都看不懂還怎麼指揮打仗。”

“要是真的因為看不懂地圖打不好仗，丟的不僅僅是我個人的臉，更是您的臉。還是從老黑頂子密營的時候，她就總是抽空給我補習文化。從算術到識字，什麼都教我。一直到她犧牲前，除了作戰的時候，從來沒有耽誤過。”

聽到小虎子提起張婷，楊震心中不禁有些黯然。沉默良久，楊震才道：“既然有了這個底子，那你到那邊後，就好好學習，別辜負了她對你的一番厚望。用最好的成績，來祭奠她和那些所有為了驅逐日寇而犧牲的烈士們。”

說完這番話，楊震的心情明顯有些低落。想起從去年秋季戰役，張婷犧牲到現在已經整整大半年了，自己不是在外觀察地形，就是出國去江北爭取外援。一直到現在，卻還從來沒有到她的墳頭上去看上一眼。

想到這裡，楊震不由暗自傷神。自己對這個現在已經犧牲的愛人，實在虧欠的良多。只是這個虧欠，自己今生卻是再也沒有機會去彌補了。

見到楊震聽到自己提起已經犧牲的張婷時情緒有些低落，知道他此刻心理面想著什麼的小虎子也閉上了嘴，沒有再說話只是靜悄悄的坐在前排一邊謹慎的觀察著車外的動向，一邊陪著楊震就這麼一路到了佳木斯。

由於在路上意外遇到一幫打劫的，耽擱了一段時間，在車隊進入佳木斯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接到杜開山與劉長順聯名電報，早已經等的有些心急。在得到楊震已經進入佳木斯的彙報後，專門趕到司令部外迎接他的李延平見到隨行的汽車上有不少彈洞的時候，臉上由剛剛的開心轉眼就變了樣。

見到李延平面色不善，在轉頭看了看自己隨行的車隊汽車身上的彈洞，馬上便明白了自己這個搭檔這氣是從那裡來的楊震微微一笑，搶先上去一把握住李延平的手道：“政委，中央可算放人了。這段時間你不在，可把我們都給想死了。“看到楊震少見的一副無賴樣子，本來有些生氣的李延平卻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指了指他的鼻子道：“你呀，總是不聽勸。看你車身上的彈洞，這路上又遇到什麼麻煩了吧？你什麼時候能聽進去些不同的意見，不拿自己的安危當回事？”

聽到李延平的埋怨，楊震微微笑道：“老李，只是路上碰上了幾個不開眼的劫道的，你放心沒有什麼大麻煩。幾個小毛賊而已，我的這個警衛連你也不是不知道，打發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話音落下，卻看到李延平聽罷自己解釋後，非但沒有放鬆反倒是越來越嚴肅的臉色，楊震撓了撓頭道：“我說老李，你放心我下回一定注意。我這趕了一夜的路，連早飯還沒有吃，你總不能讓我餓著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