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選擇透過第三戰區防區還是選擇透過日佔區都要做好打的準備。”
“至於在撤退路線的選擇上以及撤退的方式上,我剛剛說過沒有調查權,就沒有發言權。只有透過實地調查,我才能做出最佳也是最準確的判斷。所以我希望中央能夠批准我去皖南實地走一趟。”
“還有,我認為無論是在大的形勢還是周邊情況來看,新四軍軍部北移已經絕對不能在拖延下去了。國民政府一向指責我們不服從指揮,如果我們繼續拖延下去,整個國內的輿論將會對我們非常的不利。”
“而且從皖南周邊的態勢來看,在新四軍主力已經在江北展開,在蘇南除了江南指揮部所轄的三千多人之外,周邊已經無有利部隊策應。事實上將皖南作為一個戰略支撐點,已經不是很合適。所以我建議,新四軍軍部應該儘快加速北撤。”
“各位首長很多都是大革命時期的老同志,對於有些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性格應該都很清楚。我們必須做好兩手準備,尤其要做好硬拼的準備。以免在遭遇到意外的時候,出現措手不及。”
“如果中央首長認為皖南這個戰略支撐點不能輕易的放棄,我看完全可以留下一個團的部隊,由遊擊經驗豐富的老同志指揮,就地堅持鬥爭,以便於蘇南部隊形成犄角之勢,起到相互掩護的作用。”
“就算真的撕破臉皮,我們的損失也可以小一些。在皖南地區,我們無論是兵力和裝備都處於三方之中最為劣勢的一個。一旦撕破臉皮,在江南特殊的地形與複雜的敵情面前,援軍很難及時趕到的情況之下,我們將會遭受到重大的損失。”
“所以我認為皖南之軍部,必須要加速撤退。而且這個決心越早下,無論是在輿論方面還是在軍事方面,甚至在政治鬥爭方面都對我極為有利。否則一旦日偽軍以及第三戰區完全的封鎖各個渡口,我們的北撤之路將徹底的被封鎖。”
“尤其在日軍目前在長江上軍事實力相對仍舊強大的情況之下,一旦軍部北撤的訊息和路線被日軍獲悉,我們依靠木船很難逃離線動能力很強的軍艦堵截的。執行速度慢,幾乎沒有火力掩護的木船,在長江寬闊的江面上則很難與軍艦對抗。這也是我在去年秋季戰役中,為什麼要打掉偽滿江上軍後,才全軍南下作戰的原因。”
“單憑木船,在無炮火優勢,甚至兵力對比也處在劣勢的情況之下,我們想要全軍順利渡江,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可能。而日軍駐紮在長江沿線的兵力,不僅僅有大型軍艦,還有數量龐大,同時也更加靈活的炮艇。上萬人的部隊,不是幾百人偷渡。在日軍駐長江艦隊的眼皮子底下,我們要付出多少代價?”
楊震的話音落下,包括主席和總司令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相對於中央對國際形勢可能會帶來的壓力,而對皖南的事情顯得有些樂觀相比。楊震卻斷言要想順利的撤退的過江,必須要做好作戰準備。
這個分析,楊震說的詳細。只是對於他的這個分析很多人卻都不是很認同。畢竟大敵當前,就算裝樣子給外人看,任何一個方面都不會輕易的撕破臉皮。就算佔據絕對優勢的一方,也是如此。
聽罷楊震的想法,主席沉默良久才道:“楊震同志,你認為某一方面會不顧大敵當前的態勢,冒著因為進行內戰破壞民族統一戰線的輿論譴責,削弱全民族的抗戰力量,而對皖南的新四軍軍部動手?”
對於主席的反問,楊震搖了搖頭道:“主席,一旦真的動手,我們在輿論上並不見得真的佔優勢。在目前國民政府掌握著政權的上層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