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選擇:我應該在何處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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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潤繼續說道:“我手底下已經造成了一些傷亡。如果我遣散人馬,那些傷者要找我報仇,亡者親屬要找我索命。如果我率眾佔據青州城,又因為適才子揚說的‘非有爵命威信相伏’,佔了青州城,我也不是刺史。我只能帶著這幫人馬殺黃巾,建立一點功勳,然後謀求一個地方官的職位。
“這個地方官,可不是隨便什麼出缺的地方都可以的。其地,必須能夠讓我養精蓄銳。我需要養精蓄銳,其實並不是我有什麼雄心壯志。而是那個時候,我預見到了現在。我知道天下即將大亂。我不吃掉別人,我就一定會被別人吃掉。
“黃巾之所以造反,並不是因為出了個張角,而是因為朝廷的無道。張角雖然死了,但朝廷沒有變,就一定還會有人造反。果然,造反之勢猶如星星之火,此起彼伏。朝廷為了防止其變成燎原大火,就恢復了州牧制,下放了兵權,就地鎮壓。地方有兵了,皇權就不再高高再上了。很快,地方諸侯會發現,官職的大小,可以出自武裝奪取,而並不一定依靠天子的封賜。劉岱殺喬瑁,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眼前,諸侯混戰的時代已經到來。據儁乂帶來的訊息證實,袁紹仗著拳頭硬,已經鳩佔鵲巢,趕走了冀州韓馥。假如這些年我沒有養精蓄銳,假如我僅僅是縣城那點家底,那麼,我遲早會淪入袁紹的腹中之物。
“佔幷州。是我頭腦一熱,搞出來的荒唐舉動。當時佐治就是持的反對意見。雖然說,在這樣的混亂年代裡,並沒有人站出來指責我這樣的舉動,但我的良心在指責我自己。我能夠預見到一些事情,但我確實並不具備全面的戰略眼光。正好,我們來了一大批人才。因此,這一段時間以來,我都按兵不動。我不想一直把著決定的權力。所以,請眾位各抒己見,替我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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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會道:“這黑山裡面,簡直是別有天地呀。澤坤竟然在六年之前就認定了黑山這個地方,其遠見卓識,實叫人歎為觀止啊。”田潤道:“慚愧。事先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長治小平原。那還是我經營黑山之後,佐治告訴我的。”
滿寵道:“我確認一個問題。目前對於領地的替在威脅,是否主要來自河套的匈奴和冀州的袁紹?”田潤答道:“威脅就一個,河套的匈奴。袁紹那邊,只能威脅到我們的縣城。毛城東關和東壺關各自駐軍四千,本來只需要四百人就能擋住袁紹。”
劉曄問道:“北方的雲中、九原呢?”辛毗答道:“雲中和九原,我們並未佔領。是因為他們向雁門關救援,看在都是漢人的份上,我軍才出的兵。”
劉曄又道:“前面,政事和軍力都是佐治彙報的。是否政事統領和軍需排程皆由佐治一人負責的?”
“是啊,”田潤道,“我們原來不是缺人嘛。看佐治都累成什麼樣子了。怎麼,子揚想分擔麼?”劉曄道:“不錯。曄不才,但可統理軍需。”
田潤道:“大家對於子揚統理軍需有意見沒有?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虎。好了,大家都沒有意見。下來後子揚與佐治銜接一下,辦理交接。佐治,子揚新來,你要帶一下。”辛毗道:“我理會得。”
毛玠道:“前面澤坤說過,我們的商業現在屬於軍制。接下來如果找到精於商業之人,可以單列出來。讓集市上的價格,去吸引百姓調整種植的方向。玠並不精於商業,然官吏可以學自百姓,玠亦可學自商人。玠願意擔綱商業,為軍備籌集錢財。”
田潤聽了一怔。這可跟劉曄自領軍需不同。據田潤所知,毛玠乃是一位政治家。剛剛就提出了‘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偉大思想。雖然自己並不準備照辦,但不可否認,毛玠的政治眼光是十分敏銳的。這麼一位政治家去擔綱商業,合不合適呢?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