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面之上,放火燒我輜重船隊,可不好辦哪。”
“也沒有什麼。”鄧薛關道:“讓陸路的人走在前面,事先警戒不就成了?再說了,本帥這次給各營計程車兵都配了‘降’字大旗,見勢不妙,投降便是,哪來什麼危險?哈哈哈哈!”
“元帥說笑了……”
二十日,本欽一覺醒來,感覺頭痛如裂,呼吸不暢。想來,是因為過度緊張,加上休息不好所致。
****無事,不可能出現的危險果然沒有出現。按照原定計劃,今日應該等班智達接替灌縣防衛之後,率兵至杜鵑城與釋迦桑布匯合,然後再待機進攻成都。因此,本欽強打精神,準備提前將兵馬編派好次序。
喚親兵。久久不至,可能是出恭去了。
本欽不想再等,獨自出了院門,抬眼望去,不由大吃一驚。
進城之後,多數士兵住進了民房,也有少數士兵當街而臥。此時本欽一眼望去,見街上所有計程車兵全部都變成東倒西歪、萎糜不振的了。
走過去詳加檢視後得知,九成以上計程車兵與自己一樣,都病了。
如果川軍這個時候攻城,怎麼守得住?
本欽馬上派了幾個還沒發病計程車兵。到玉堂鎮等候釋迦桑布的大軍,請求支援。
二十一日早晨,雷絕招升帳點卯。雷招弟、言壽風站立在雷絕招兩側身後。次主力軍沒有專門的將軍。三位監軍,十個管帶全部到齊。
“據偵察,敵情有變,四姑娘山上敵軍已經傾巢而出。昨日,進了灌縣。故此……”雷絕招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每逢關節處停下,增加緊張氣氛,能加重後面言語的份量,這是雷絕招一貫愛用的方法。誰知這時一停,監軍鄒衛閩立即從側廂轉出,抱拳道:“啟稟軍師……”“啪!”的一聲,雷絕招一拍案桌,打斷鄒衛閩的話:“鄒監軍將獻計說我軍應該馬上動身兼程趕往灌縣,是不是?”鄒衛閩心中所想一下子被雷絕招猜到,不由得怔在當場:“是。”
“我們的監軍並不只是監軍。因為沒有皇命,這才委派各位監軍之職。你豈能自甘****,把自己等同於尋常的監軍。你如今所負之職,除了監督軍隊最高統帥是否按照張大人的意志指揮軍隊之外,更重要的是出謀劃策,直接統率軍隊。”雷絕招訓斥道:“比如我要散帳,你卻叫軍師且慢,卑職有一計策;問你,你卻說卑職認為軍師應該散帳了。現在敵情有變,你不去仔細推想其中變化的原因,就想獻個‘散帳’之策,可知錯麼?”
鄒衛閩直到此時才有說話的機會,忙單膝點地:“卑職知錯。定不再犯。”
“起來吧。”雷絕招環視了一下眾人,道:“與敵軍交戰之時,如果士卒前進而不敢後退,是畏懼我軍統帥而不怕敵人;如果士卒敢於後退而不敢前進,是畏懼敵軍而不怕我軍統帥。這就是兵法所說的,威嚴勝過慈愛。故此古代的名將在剛剛領兵的時候,往往首先定下苛刻的規矩,總要使得重要的人物違犯,然後殺之以立軍威。我雖然愛惜將士。但軍威亦不可輕犯。鄒衛閩犯小錯一次,杖軍棍二十。拉出去,行刑。”
等鄒衛閩被拉出帳外之後,雷絕招長吁一口氣,繼續說道:“諸位可有誰知道敵軍為何抄我後路,奪取灌縣?”
等了一下,敖聞喜才站了出來:“卑職是想,也許是吐蕃贊普事先允許的範圍很大,這支敵軍本來就可以隨時進攻成都。又或者,敵軍本來準備兩處分兵,探知到我軍的埋伏之後,這才合兵一處,全力偷襲灌縣。”
“嗯。”雷絕招又問:“現在敵軍分作兩起。五萬軍於前日先進灌縣;另外五萬連同糧草輜重,於昨日向杜鵑城進發,後來遇到前一支兵馬派出來的哨兵,這才改道,也進了灌縣。敖監軍可知道這是什麼原委?”
敖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