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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這才是北大的胸懷。 李大釗則發表了《新舊思潮之激戰》,認為:“宇宙的進化,全仗新舊二種思潮,互相挽進,互相推演,彷彿像兩個輪子運著一輛車一樣;又像一個鳥仗著兩翼,向天空飛翔一般。我確信這兩種思潮都是人群進化必要的,缺一不可。……我又確信這二種思潮,一面要有容人並存的雅量,一面更要有自信獨守的堅操。” 時代的要求,加上先驅者的奮爭,白話文學的主張取得了勝利。&nbsp&nbsp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撕開的黎明:狂飆為誰從天落(4)

1920年,北洋政府###正式規定白話為“國語”,通令全國中小學採用白話課本。從那時開始,中國兒童的啟蒙教育不再是他們似懂非懂的“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和“上大人孔乙己”,而是他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上最適合於他們的東西。 白話文運動並不是文學革命的全部。李大釗在《什麼是新文學》一文中說: 我的意思以為剛是用白話作的文章,算不得新文學;剛是介紹點新學說、新事實、敘述點新人物,羅列點新名詞,也算不得新文學。 魯迅說,白話文學“倘若思想照舊,便仍然換牌不換貨”。 所以,新文學的建設沒有停留在胡適所講的“國語的文學,文學的國語”的要求上,而是進一步致力於文學內容的革新。在這方面做出了不可替代的巨大貢獻的,就是中國現代文化史上著名的周氏兄弟。 周氏兄弟是浙江紹興人,長兄周樹人(1881…1936),筆名魯迅等,二弟周作人(1885…1967),筆名知堂等。這兄弟二人的思想和文字,對20世紀中國知識分子的“樹人”和“作人”,產生了磁化般的影響。 周作人在文學革命中發表了《人的文學》和《平民文學》等重要文章,提出要從“靈肉一致”的生活角度去創造“人的文學”、“人性的文學”、“個人的文學”,又提出文學“為人生”的主張。他說: 我們不必記英雄豪傑的事業,才子佳人的幸福,只應記載世間普通男女的悲歡成敗。 周作人提出“以真為主,美即在其中”的藝術主張,這是對虛偽粉飾的仿古文學的有力矯正。20世紀的中國文學中,“純美學”、“純藝術”的傾向始終不能佔據主流,這與20世紀中國直面現實的需要高於一切是密切相關的。 魯迅在新文化運動中也發表了一系列深刻犀利的文章,猛烈抨擊封建倫理道德,為文學革命吶喊助威。魯迅以他堅定清醒的現實主義立場和堅韌持久的戰鬥精神,成為新文化運動的中流砥柱和整個中國現代文學的精神代表。而在新文化運動初期,魯迅影響最大的則是他的文學創作實績。 1918年5月,《新青年》開始全部採用白話。魯迅就在這一期上發表了新文學小說的奠基之作《狂人日記》。這是一篇反對封建禮教的戰鬥檄文,小說中的“狂人”象徵著一代還不能被多數民眾理解的文化先覺者,是一個英勇孤獨的戰士。他透過痛苦的反思,得出了一個振聾發聵的結論:封建宗法制度“吃人”。 小說結尾,說將來的社會“容不得吃人的人”。魯迅沉痛地寫道: 沒有吃過人的孩子,或者還有? 救救孩子…… 魯迅在《狂人日記》之後,“一發而不可收”,寫出了《孔乙己》、《藥》等著名小說,深刻揭示了封建傳統思想給人們造成的精神創傷。他解剖中華民族國民性的弱點,意在暴露社會的病根,以引起療救的注意。幾年後,他把自己這一時期的小說結集時,取名《吶喊》。“吶喊”二字,正是“五四”黎明期總體姿態的寫真。那聲音,直到1921年前後,還依然嘹亮。 在這片剛剛撕開的天宇上,一雙雙幼稚的手開始勇敢地“塗鴉”了。剛寫了幾首《老鴉》、《鴿子》和“兩個黃蝴蝶,雙雙飛上天”的胡適,1919年居然寫出了《談新詩》,還發表了一部獨幕劇《終身大事》。1918、1919兩年,《新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