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以光明正大的流眼淚啊!”
蕭珞微微一楞,有些複雜地看著她,而她卻只是粗魯地抹去了眼角似有若無的透明,猶豫了許久,終究低聲出口:“蘇櫻學姐……我看到她去約會了,你何必在那裡自找痛苦。”
住在藍田學園的他會出現在距離不算近的青溪學園,理由甚至不用猜。殷凌在他開口之前,隨意地笑笑:“其實,我很羨慕你,可以這樣執著地喜歡一個人。”
不是不求回報,只是就不管怎麼受傷都捨不得離開。蕭珞愛蘇櫻,從不勉強,從不強迫,只是默默地守著,年復年,日復日。
轉身,她大步地離開,彷彿想要從那團牽扯不清的感情漩渦中掙脫。只是終究,她做不到那份豁達,還是沒能忍住地回了頭:幽幽的樹影中,惟他獨世而立,那挺拔的身姿配著一根豆乾,合該是可笑至極。然此時此刻,這不協調的俊雅,卻那樣詭異得融合在冰冷的月光中。或許,像他這樣的男子,生來便該是如此孤獨的。
那個晚上,殷凌偷偷躲在不遠處的大樹下,定定地望著那個寂寞的身影,很久、很久。直到看到他小小地啃了一口手中的豆乾,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比他先落了淚。心裡漸漸湧起一股壓抑不住的情感,悲傷如水傾瀉,卻關不住閘口。
回到宿舍的時候,門虛掩著,內里正爆發出一陣生猛的笑浪。殷凌站在門口努力除錯著心情,卻在童撤前仰後合地吞吐出“內褲”二字時,嚇得差點沒摔趴出去。所幸運動神經足夠發達,她一個趔趄就緩住了衝勁,只不過人卻是提前進了房間。面對一室了無形象的室友齊齊聚來的目光,她尷尬地嘿嘿一笑,然後雙手呈上豆乾,做朝貢狀:“吃吧,我買的!”
焦點轉移成功!三隻狼爪從不同方向同時伸了過來,將她們可能提問的嘴巴塞得滿滿的。殷凌見狀,在心裡鬆了口氣:還好,女人對零食一向沒什麼抗拒力。她拿起殘留的豆乾大口咬著,試圖衝去嘴裡灼人的辣味。
童撤奇怪地看著頗有餓死鬼架勢的她:“殷殷,你不是說要洗衣服麼,怎麼放著臉盆不管,跑出去買東西吃了?”
突如一擊,正中軟肋。殷凌一口氣沒緩上來,差點被豆乾噎死,她掐著脖子不停的咳,圓瞪的眼睛滿是淚水,嚇得室友們連忙找水喂她,順帶忽略了她眼睛微紅的問題。好容易喘直氣,她像打了場仗似的疲憊,癱倒在椅子上,被迫撐開的口袋微鼓的感覺刺激著神經,讓她的心跳頓時慢了半拍。
許是心虛了,殷凌很是刻意地引導著話題:“你們剛才笑什麼吶,我在一樓就聽見你們的巫婆笑了!”
童撤抿著嘴,看了眼迅速別開臉的李茜,才莞爾地說道:“我們剛才在說緣分呢。”
緣分?緣分有啥好笑的?殷凌看著童撤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該送往第七人民醫院(杭州市惟一的神經病院)的孩子。童撤被她看得鬱悶了,關子也懶得賣了:“李茜抱怨說開學快一個月,再幾天就趕上放國慶放假了,家裡遠不方便回,可呆在這兒也沒事做,男人都沒一個,這日子沒法過了。話才剛說完呢,她美美的胸罩就代主出征,給她找男人去了!”
李茜強烈抗議:“胡說!明明是你撞到我,我的胸罩才會掉下去的!”
哈?殷凌呆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一反應就從凳子跳起來了!她指著一臉羞憤的李茜,驚訝地問道:“什麼?你也把內衣給掉了!”
也?三雙疑惑的眼睛,同時轉到了殷凌的身上。童撤吞了吞唾沫,不敢置信地抬高下巴:“殷殷,你……”
殷凌捂嘴不及,只能悲憤地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蕾絲小褲褲:“略有不同,她上我下,我是內褲失守!”
李茜伸長脖子一瞄,呦,也是蕾絲的,跟她正好湊一對兒了!
吳夏雪則調侃中更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