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孩子那會兒也才十一二歲,正是脾氣倔強的時候,趙家大嫂欺負起小姑子也沒個底線,起初她們兩口子的衣服要小姑子洗,還算說的過去,可兩口子的裡衣也要小姑子洗卻是過分了。
趙家大嫂來了月事染上色的衣服都好意思讓小姑子洗,可見臉皮的厚度不可估算。
瑜娘年紀小,不懂這個,更何況上面也沒個姐姐給她說,她看著那褲子上的血跡嚇了好一大跳,雖說對嫂子沒什麼好感,可卻也怕嫂子出了什麼事,趕忙跟去跟趙母說了下,趙母臉上一紅,隨即眼裡不滿溢了出來。
趙母知道自家兒媳性一直欺負閨女,卻也不想她連這東西也好意思給她閨女洗,著實是太欺負人了,趙母頭次因為瑜娘去找兒媳說理。
哪想趙家大嫂聽了婆婆的責怪,沒有半分歉意,面不紅心猛跳的就地開作,她家男人趙良回來就看見她哭天抹淚的在那叫罵。
在趙良心裡,媳婦是個直性子,心裡藏不下半點委屈才會大哭大鬧,不像別人家媳婦竟會悶心裡搗怪,因此,他媳婦兒一旦哭鬧起來,那就是在家受了委屈。
趙良踏進院就急忙的走了過來,瞪著眼睛問道:“咋了?”
李氏看自家男人回來,心裡有了底氣,腰都挺直了起來,“還能咋了?我來那個身子難受,你也知道我一碰了涼水,疼的一晚上都睡不著覺,想著讓小姑幫我洗洗裡衣,你說你不願跟我說就是了,大不了我忍著疼洗了就是,可她倒好,去娘那告狀,娘又過來罵我,這日子可讓人怎麼過,我有說偏要她給我洗嗎?不想洗放在那便是,何必這麼的耍心眼的。”
瑜娘都沒聽明白怎麼回事,就被自家大哥扇了個耳光,趙良是做慣了地裡活的,那寬厚結實的手掌有的是力氣,一掌下去不但把瑜娘打的腦袋嗡嗡響,嘴角也溢位了血,臉更是腫的老高。
趙母心疼的直抱著女兒哭。
趙良不耐煩的瞪著眼睛如看仇人般似的看著瑜娘,兇道:“小小年紀別的沒學會,就學會告狀了玩心眼了,我和你大嫂供你吃供你喝的,洗個衣服都不想幹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趙老爹在屋裡聽得直哆嗦,看著床上牙牙學語的小兒子,又悶頭抽起了菸袋。
自打那事過後,瑜娘便知道,這個哥哥是靠不住的。
忍氣吞聲了幾年,幾乎李氏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卻還引對方不滿,開始是罵兩句傻子之類的話,慢慢的就敢動手,好在,她還不敢太過分,畢竟,這小姑子是趙家的閨女,她男人打的得,她卻不能打,可她會吹耳旁風啊,就這兩三年,瑜娘捱了趙良幾回打。
瑜娘不像她爹孃心裡沒成算,她一直盼著能早點出這個家,心裡還有那麼幾分的氣性沒被磨滅,那日李氏讓她去河邊把衣服洗了,瑜娘也沒說什麼,端著滿滿一盆的衣服就出去了。
村子裡面早就把李氏對瑜娘這些年薄待的事傳開了,如今眼看著瑜娘成了大姑娘,卻沒人敢上門求親,看到瑜孃的幾個婆子就會聚在一起說嘴,幾個碎嘴的婆子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瑜娘前腳在河邊洗衣服,後腳就有幾個婆子在村裡頭講究起趙家來,從裡裡外外到老老小小,說的話也盡是不給人臉面的實話,趙良剛好從村頭回來,聽了那婆子的幾句話,臉上通紅,面上的神色也難看了不少。
回到家,進院就看著自家婆娘坐在椅子上扇著扇子,想想剛才那幾個婆子的話,皺著眉頭,說道:“你也去河邊幫瑜娘洗洗衣服去。”
李氏冷不丁的聽了一愣,看著趙良的臉色,臉色跟吃了蒼蠅似的,忍著不敢像對別人那般哭鬧,訕訕的起身,就去河邊了。
這一路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也光琢磨自家男人怎麼突然對自己是這個態度,李氏越想越不對,到了河邊看著在那蹲著洗衣服的瑜娘,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