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氣急,他做不到寧辰這麼瘋狂,所以,他退讓了。
拍向寧辰氣海的手抓向墨劍,企圖擋住這同歸於盡的一劍。
寧辰冷哼一聲,眸子劃過狠意,真氣提至巔峰,墨劍全力刺向老太監丹田。
“噌”
刀劍齊動,一者刺向心口,一者刺向丹田,老太監的手一隻擋著刀,一隻抓著劍,鮮血流淌,不斷落入雪中。
啪啪地血滴聲,在這雪夜顯得如此輕微,寧辰做的已相當了不起,以四品殘疾之軀讓一位六品強者傷至如此,即便他身上的傷更加嚴重。
刀劍已難寸進,老太監體內真氣鎖住了刀劍,讓寧辰拼死的戰果止步於此。
下一刻,老太監猙獰著臉,真元怒催,欲要一掌徹底廢掉眼前年輕人。
然而,就在這時,老太監身子一個踉蹌,真氣一滯,差點栽倒在地。
“怎會”
老太監心神驚愕,驚慌間欲再提真元,卻為時已晚。
“喝”
寧辰鬆開握劍的手,翻掌強催最後真氣,旋即一掌拍向墨劍後端,但聞一聲入體輕響,墨劍突破老太監的阻擋,一劍刺入後者丹田。
“呃”
一聲痛苦的長哼,老太監氣海被劍上的力量震散,真氣亂串,口中鮮血頓時溢位。
“可惡啊”
老太監面露極端痛楚,翻手一掌印向寧辰胸口。
“嘭”地一聲,寧辰倒飛出去,砸落雪中,鮮血長嘔。
“怎會,我怎會……”
難以置信的眼神,卻難掩殘酷的真實,老太監腳步不斷後退,左臂上的柴刀,丹田處的墨劍依然還插在那裡,鮮血流淌,不斷染紅著大地。
“呃”
寧辰胸口一悶,再次嘔出一口鮮血,眼神望向前者,他知道,老太監完了。
刺入丹田的墨劍塗有毒藥,老太監氣海已廢,真氣散亂,更是加劇了體內劇毒的蔓延。
然而,先前老者那一滯,是因此柴刀上有迷藥……
老者退後十數步後,終於砰然一聲倒落雪中,臨走的眼神,充滿不甘與悔恨。
寧辰掙扎著爬上輪椅,然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白馬,嘶啞著喝道,“裝什麼死,還不趕緊過來”
房屋之外,已經被兩人的大戰折騰的滿目瘡痍,還好,今晚的風雪很大,不僅掩蓋了打鬥的聲音,就連地上的鮮血也會很快掩去。
老太監的屍體不能留在這裡,寧辰喚來小白馬自然是來當苦力,不然還能讓他一個殘疾人揹走?
小白馬雖然不願意,但也不敢反抗,只能任何寧辰將已經死透的老太監仍在它的背上。
將現場收拾完,寧辰和小白馬一前一後朝村外走去,感覺離村子夠遠後,便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挖了一個大坑將老太監埋了。
立碑是不可能的,他相信老太監肯定有同夥,就像他之前相信一定會有人因為那一封信追殺他一樣。
墨劍上的毒藥和柴刀的迷藥已經被老太監的血衝的差不多,而他從山匪身上搜出來的存貨也只有這些,之後怎麼面對可能來到的追殺,著實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往回走是不可能的,自從他拿到那封信開始,他就只能一直往北走,不要和他講什麼民族大義,小命沒了,什麼都白扯。
他只能繼續北行,直到幹掉所有追殺的人為止。
北行不會改變,唯一不同是從前他是自願的,漫無目的的,如今,他是被逼的,不走不行。
不幸的是,他並不知道老太監究竟有多少同夥,或者說,他不知道老太監背後之人究竟派出了多少人來劫這封信。
希望在這一行人中,老太監是其中最強的!
風雪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