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吉姆以為要被拉去開小房間的時候,黎危疏遠了些,淡道:“和我說說燈塔吧。”
吉姆掩去失望:“您想知道哪方面的呢?”
“都可以,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吉姆一邊幫黎危下注,一邊頂著嘈雜的人聲聊起燈塔裡的一些傳聞,大多數和黎危記憶裡的並無區別,唯獨和遊厄有牽扯的東西會出現一些細微的變化。
“厄隊是燈塔傳說一樣的存在,很多人都想跟他睡一覺,不過從來沒聽說過誰成功上過他的床。”
前半段稀鬆尋常得很,吉姆突然壓低聲音,說:“有人傳他是在為死去的人守節。”
黎危挑了下眉:“死去的人?”
“嗯!”吉姆說,“我也是聽客人說的,厄隊珍藏著一張故人的照片。”
黎危來了興趣:“知道他放在哪了嗎?”
吉姆搖頭:“那倒是不清楚,是客人跟厄隊一起出任務的時候見到的,聽說那張照片裡的人有點像上世紀的最高指揮官——要我說,可能就是上世紀那位。”
黎危道:“他倆不是政治立場敵對的關係?”
吉姆笑道:“那誰知道,也許只是表面敵對,私下已經不知道滾了多少次床單呢。”
黎危不置可否:“還有別的嗎,比如最近發生過哪些大事?”
“大事啊……”吉姆想了想,“死了一個秩序者,好像叫什麼朱……朱恩!”
黎危嗯了聲。
“還有負十層的一個人偶師瘋了,殺了安格爾
醫生,還在被抓捕的時候咬下了自己的舌頭。”吉姆心有餘悸地說,“我親眼看見的,就在一層!”
“哦?抓捕他的人都有誰,把他逼成了這樣?”
“嗯……好像都是監管會的人。”吉姆回想了下,“帶頭的督察長叫戴賀萊。”
“沒別人了嗎?”
吉姆確通道:“沒有了。”
黎危眸色一暗。
吉姆又說了一些東西,比如最近梅瑞斯釋出了一個大型任務,足足去了兩百人,但卻沒人知道任務內容是什麼。
大家都說世道又要變了,可能大災難會再次降臨,一些“趁活著及時享受”的言論開始在居民之間流傳。
黎危問:“這麼重要的任務,厄隊不用領隊?”
吉姆愣了會兒,說:“有別的人領隊了。”
“誰?”
“具體不清楚。”吉姆歉意道,“厄隊既然沒去,應該就是有別的領隊吧。”
黎危點了下頭,也沒追問。
離開賭場的時候,他把那些籌碼都送給了吉姆,後者依依不捨,甚至說:“您要去我家坐坐嗎?或者我可以去開個房間……”
吉姆甚至想倒貼睡黎危。
黎危勾唇:“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們最好還是保持距離。”
吉姆有些茫然。
黎危走了兩步,又回頭問:“你還記得那個說厄隊藏有指揮官照片的客人叫什麼嗎?”
吉姆愣了一下:“不記得了……”
不僅不記得,他甚至連對方的模樣都不怎麼想的起來。但也正常,他每天陪那麼多賭徒,哪裡能一一記下他們的臉。
黎危對這個回答不算意外。
他走向樓梯,經過電梯口的時候,門突然開了,一隻手伸出來將他拉進去按在了牆上:“你要錢就是用來做這個的?”
黎危抬手,慢條斯理道:“厄隊不給問,我自然要從別人那瞭解瞭解。”
遊厄避開:“別用碰過別人的手碰我。”
黎危回憶了下,確通道:“碰到吉姆的只有手套。”
遊厄抓住他的手腕,偏頭咬住手套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