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蕭寒輕聲答道:“兩個月了……”
“你不知道她懷孕了嗎?”
冷蕭寒輕輕點頭:“知道。”
問言,上官燁的眉頭皺了起來,沉聲說:“既然你知道,為何還要讓她受傷?寒王,朕的外孫沒了,朕的公主又受喪之子痛,這事,朕需要你給朕一個交代。”此時的他,有著君臨天下的氣勢,與剛剛憤怒地指責冷蕭寒的樣子判若兩人。
冷蕭寒沉吟道:“這事,兒臣自有分寸。”
上官燁不再說話,只抬腳走進房間。一進去,整個人完全愣住了。床上,冥幽安靜地睡著,而床邊,則是一盆盆的血水。
魔天在他身後淡淡地說:“她是因為中了冷蕭寒的一掌,傷及心脈,傷勢一路往下,傷及腹部,因此她才會小產。”
上官燁只遠遠地看了冥幽幾眼就走了,因為魔天說,她小產後身子很虛弱,需要靜養,所以現在最好不要打擾她,讓她好好睡一覺。而冷蕭寒則是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魔天見狀,只得作罷,關上房門離開。
房內,冷蕭寒握著冥幽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冥幽。他手指溫柔地拂過她長長的睫毛,而後又輕輕撥弄她額前的碎髮。
“嫣兒……為什麼你要這麼傻,為什麼要衝過來?”他看著她的臉,喃喃自語,“你知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你就這麼衝過來,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我?嫣兒……”
魔天似乎是消失了,他已經不在王府。而他一介魔尊,行蹤更是隱秘,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但也沒人關心他的去處。
冷蕭寒繼續守著冥幽,突然暗影進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他便看了冥幽一眼,而後匆匆離去。
此時房間裡很安靜,除了熟睡的冥幽,房間裡沒有一個人,只有門外守門的奴才。因此,誰都沒注意到冥幽在這時緩緩睜開了眼睛……
翌日一早,蒼月國京都內流傳著這樣的話:寒王昨日娶的幽冥公主堪稱妖女,禍國殃民,水性楊花,人盡可夫。
為什麼百姓會這麼說呢?因為……
茶樓上。
“聽說昨日寒王和那個魔尊打起來了。”一個長相平凡,只是兩眼閃著八卦精光的男子緩緩說道。對面而坐的男子聞言,睜大眼問道:“真的?”
那男子說:“真的,我那大舅子的侄子的女兒的表哥可是在王府裡當差。”
那位聽眾男子說:“那這怎麼回事啊?”
那八卦男子說:“聽說啊,是為了那個昭月國的幽冥公主,現在的寒王妃才打起來的。”
那對面的男子一臉震驚地問道:“為了她?為什麼啊?”
那人說:“聽說這幽冥公主啊,跟那個魔尊有一腿,昨天拜堂的時候,那魔尊都來要人了。結果鬧得寒王爺不悅,兩人就打起來了。那幽冥公主看形勢不對,就跑到他們身邊,想護著魔尊,結果被王爺一掌打出血來。”
“啊?那女人這麼賤啊?居然這麼水性楊花。”
“聽說當時還流了很多血呢。後來啊,才知道她被王爺打得小產。”
那男子震驚地說:“啊?!那孩子是誰的嗎?”
“不知道,我看啊,多半是那大魔頭的。”聞言,那男子立馬爆粗口:“個娘們,真是個妖女,王爺居然還要娶這個殘花敗柳,水性楊花的女人。”
“所以說啊,當初王爺就不該娶她,現在好了,咱們王爺都被戴綠帽子了……”
那些百姓門紛紛搖頭,嘴裡憤憤地念叨:幽冥公主真是個妖女,還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她不配當王妃啊。
王府。
“這麼糟蹋自己的名聲,有意思嗎?”魔天站在床邊,緩緩問冥幽。
冥幽自嘲的笑了笑,說:“我還有什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