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的石頭,猶如下雨般,籠罩在這片荒原,整個城牆下慘叫之聲此起彼落。
那架著雲梯計程車兵,在如此密集的箭雨石林中,根本就衝不上前去,無數的人被砸死在戰場上,倒在了離醞擎關城門不遠的荒原。
“投,快投。”前鋒陣營中的主帥血紅了眼,朝著負責投石機計程車兵狂吼道。
石頭,在巨大的投石機上被臨空朝醞擎關的越牆上砸去,或與昭月軍的大石對上,清脆的碰撞聲令人耳寒。
然而醞擎關的城牆比普通城牆高出不止一點半點,上官楓所帶的石機,雖然威力巨大,但是這樣麼高的城牆,卻投擲不上去,零星的幾塊,幾乎連太子的衣角都沒沾到。
然叛賊一鼓作氣,拼死衝上,也不能小覷。
巨大的攻城車加著粗大的樹木,在重重護衛下,死傷無數,硬從石頭箭雨下衝上來,重重的撞擊著厚重的城門上,發出巨大的悶響。
“衝。”後方的戰士一見己方的人衝了過去,不由興奮的狂吼起來,幾十萬人的狂吼聲,響徹荒原之上,耳朵一時間都失聰了去。
然醞擎關的城門猶如鋼鐵屹立一般,在巨大的衝擊下,居然絲毫無損,堅固得讓人憤恨。
太子高高站在牆頭,見此嘴角微微的上揚,妖豔之極的臉上,綻放出一絲最殘酷的冷笑。
“倒。”身旁的楊虎手中黃色小旗一揚,一瓢瓢滾燙的油從城牆上傾倒下來,瞬間灑在駕馭攻城車計程車兵們。
滾燙的油迎頭灑落頭、臉、身體各處,立刻只聽見嗞嗞聲響,慘叫之聲狂起,直上蒼穹。
無盡的殺戮,盡在這片土地。
站於中軍位置的上官楓遠遠看著居高城牆上,一身黑色的上官宏,那一襲身影如中心立柱站在其上,這樣的效果實不易於十萬人馬。
當下微微的皺眉,沉聲道:“為什麼他還不按計劃行事?”
身邊皂鐵豹聞言沒有說話,隻眼也不眨的看著一身威赫,居高臨下的上官宏,本來一切都是按照計劃行事的,卻不知為什麼,這個上官宏居然不按計劃行事,讓他們不能智取,只能強攻了。
他們的計劃沒錯,錯只錯在上官宏這人臨時變卦。
“主子,要不要我去殺了他?”既然那顆棋子不聽話了,那麼廢了也無所謂。
“這顆棋子還有用,本王還要利用他進皇宮呢。”
高高站在城關上的上官宏,看著遠處的上官楓,當即眉眼中寒光閃現,頭也沒回,手一伸沉聲喝道:“拿弓來。”
身邊的副將當即取弓遞之。
上官宏一箭搭上鐵弓上,舉弓瞄準上官楓。
上官楓本就一直看著上官宏,此時見上官宏突然有所動作,立時雙眼一眯,一把搶過身邊侍衛的弓箭,拉弓同樣瞄準了上官宏。
“嗖。”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傳出,一支墨色箭頭如流星追月,劃過血腥的戰場,直奔主帥。
同一時間上官楓鐵弓一放,只那弓弦嗡嗡作響,一支鐵黑色利箭破空而出,直對上官宏射來之箭。
一箭來如迅雷,一箭仿若流星。
箭法如神,無雙無匹。
碰,只聽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驟然響起,一墨色,一鐵黑雙箭臨空對上,精鐵的箭頭擦出絲絲火花,對撞於兩軍之上,半空之中。
旗鼓相當,不遑多讓。
上官楓和上官宏同時一挑眉,目光穿過戰場,狠狠對上。
轟,震天狂吼剎那響起,主帥的這一交手,更加加劇了戰爭的白熱化,廝殺,越發的猛烈了。
北風呼嘯,至北之上,巳然雪花飄舞,點點白色從天空落下,飄蕩在空氣之中。
茫茫荒原上,白雪覆蓋,一夜之間,銀裝素裡,天地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