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也瞧不出問題出在哪裡,不過連楊公都認為事有反常,那麼……”楊一清淡淡道:“近來明報那些,已是把誠之吹捧到了天上,甚至拿你我二人來和誠之相比了,老夫倒是覺得,明報似乎是在挑撥離間。”
楊一清的回答,倒是讓楊廷和覺得頗有道理,明報如此吹捧,惹得理報不得不跟進,盛讚之下,似乎還真有挑撥之嫌。
只是楊廷和的面色卻是凝重起來,道:“假若真是如此,那麼老夫就覺得更不簡單了,這件事,一定是姓徐的在暗中安排。”
“他想做什麼?”楊一清每每聽到徐謙,就不免有些怒氣衝衝。
這個傢伙,還真是沒個消停了,噁心人的事一件又一件,讓楊一清很不安生。
楊廷和道:“你想想看,現在直浙總督出缺,老夫甚至懷疑,方獻夫的事,就是姓徐的搗的鬼,只不過,此人小心謹慎,如今又是欽命督辦此案,想要拿他的把柄,是不可能了。可是他整垮了方獻夫,目的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等著內閣擬定一個新的總督,讓他焦頭爛額嗎?不對,不應當是如此,以老夫的預計,姓徐的極有可能對直浙總督垂涎三尺了。”
聽到這話,楊一清呆了一下,隨即冷笑:“他這是休想。”
“休想不休想,老夫並不知道,可是看上去,姓徐的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你看,他突然將王道中擺到了檯面上,可見他對內閣的動向掌握瞭若指掌,只是,他身邊的幕友並沒有什麼背景深厚之人,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如此洞察老夫的心思?”
楊廷和有些想不通。
可是楊一清忍不住愕然道:“莫非楊公當真有意讓王中道接任直浙總督?”
楊廷和頜首點頭:“不錯,此人性子剛烈,不是個輕易妥協之人,放眼天下,直浙總督的關係越來越重大,既然要選擇,那麼接任者必須是王學的人,其次嘛,必定品級要足夠,不能讓陛下覺得不夠資格,再者,這秉性也很重要,若只是個不痛不癢之人,做了這直浙總督,又有何用?老夫思來想去,唯有誠之最是合適,可是浙江那邊,竟是老夫肚子裡的蛔蟲,老夫還未將他拿出來,他們倒是先拿出來說事了。”
楊一清目瞪口呆,道:“實在不成,不若換一個人選?”
楊廷和苦笑搖頭:“不成,非誠之不可,其餘人要嘛資歷不足,要嘛就是蛇鼠兩端,別人都不放心。”
楊一清道:“如此說來,他們故意捧這王中道,為的就是挑撥你我和王中道的關係,現在已是說他直追閣臣……”
楊廷和嘆口氣:“若只是挑撥是非,老夫倒也不擔心,就怕他們別有所圖,哎……”他低下頭,心情煩躁的翻閱報紙,突然抬眸,道:“就怕禍起蕭牆之內。”
蕭牆之內?
蕭薔指的就是宮牆,楊一清臉色凝重起來:“那麼,下一步當如何?”
楊廷和臉色平靜:“等,先看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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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高玄殿。
近來的幾份報紙,都被黃錦送了來。
嘉靖在這裡靜坐,只是外頭的訊息,他也很關注,尤其是近來的禮議之爭,他雖然恪守中立,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全然不關心。
禮議之爭的焦點,已經從朝廷轉到了報紙上,這報紙裡頭金戈鐵馬,端的是硝煙四起,嘉靖對好看熱鬧,這個熱鬧,他當然要湊一湊。
別人只以為,當今陛下自從迷上丹藥,從此之後,每日痴心妄想,只想著黃白之術,可是唯有黃錦才知道,這修仙,只是天子的副業,天子比誰都清楚,他是天子,至於煉丹,只是娛樂而已。
雖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