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上。僅僅是這一個細節就可以感受得到,羅傑對蘭斯的推崇和喜愛。
在評論之中,羅傑按照常理出牌,對“罪惡之城”的影像風格進行了分析,但分析角度卻顯得與眾不同,將蘭斯作品對鏡頭的運用上升到了理論高度,第一次讓人們感受到了蘭斯作品的獨特。除了“後天”之外,蘭斯的其他三部作品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一點,這也讓外行人們第一次真正地窺見到:為什麼蘭斯能夠連續兩年贏得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
不過,羅傑對“罪惡之城”的評價可不僅僅如此。
“改編自同名原著漫畫的‘罪惡之城’採用了環形結構講述了四個篇章,顧客是上帝,艱難的告別,殘忍殺戮,黃雜種。但這部作品和‘低俗小說’那驚世駭俗的打亂線性結構不同,四個故事並沒有被拆分成碎片,重新排列組合,而是以類似於四個平行故事的方式,從個體到整體,又從整體化為個體,呈現出了這座罪惡之城的全部面貌。
以一場無法追根溯源的殺戮開始,揭開了罪惡之城的序幕,罪惡之花緩緩盛開;又以一場黑吃黑的殺戮結束,宣告了罪惡之城的徹底混沌,掐滅了最後的一絲希望。
施特雷洛用獨一無二的視角詮釋了弗蘭克…米勒曾經描繪出的這座罪惡之城,卻又賦予其更加深刻而沉重的現實意義:當正義不再成為抵抗邪惡的手段,當人們開始習慣漠視犯罪,當自我利益開始凌駕於所有事物之上,罪惡之城就是我們的未來。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話題,因為我們始終堅信著,‘罪惡之城’裡無法無天的混亂景象是不可能成為現實的,就好像我們堅信著‘後天’裡的世界末日不會到來一樣,也如同1592年我們拒絕相信日心說一樣。
單純將‘罪惡之城’割裂來看,施特雷洛為我們展現出了一個混亂而黑暗的世界,政/府機關形同虛設,僅僅成為了避免暴力進一步蔓延的防禦手段;宗教信仰墮落黑暗,將信仰的利刃演變成為謀取私利的藉口;正義英雄自顧不暇,沾滿鮮血的雙手已經忘記了所謂的伸張正義,淪為只是以暴制暴的媒介。
所謂的正義、道德和法律都已經不復存在,只有邪惡、更加邪惡、最邪惡的區分,沒有人是清白的。在整部電影的四個篇章之中,似乎都擁有一個代表‘正義’的角色,但他們最終都掐滅了希望。
第一篇章中的殺手,替天行道,但卻殺害無辜;第二篇章中的骯髒警/察和無辜少女,但骯髒警/察受迫自殺,無辜少女殘暴血腥;第三篇章中的卡西莫多,雙手沾滿鮮血之後,被法律送上電椅;第四篇章中的前任罪犯,化身黑幫、剿滅警/察、自建體系。
由於這部電影才剛剛上映,大部分讀者應該還沒有看過它,所以我不打算太過深入劇透。但我就告訴你,四個故事裡的希望都被掐滅了,遁入黑暗、化身邪惡。這就是一部完完全全絕望的電影,如同電影的黑白色彩一般。
‘罪惡之城’是一部看似斑斕繽紛但卻純粹深刻的電影,架構在真實而令人恐懼的隱喻之上,經歷了一場視覺盛宴之後,卻久久無法平靜。
話題又重新回到了現實隱喻上——‘罪惡之城’到底對映了什麼?於是這就回到了這篇評論的標題之上:犯罪三部曲。
讓我們認識蘭斯洛特…施特雷洛的‘上帝之城’講述了一個現實情況:就在距離我們生活的不遠處,有一座上帝之城,罪惡和黑暗橫行,那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並不遙遠,也許就在街角處。但我們卻選擇了忽略、無視、漠然,放任甚至是縱容罪惡的滋生,彷佛將他們圈在那片區域裡,讓他們自生自滅,問題就可以得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