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外兩人則無心觀賞他們的狼狽樣。

“你真要去給他陪夜?”常惠因芷芙給了狐鹿姑曖昧的回答而生氣。

“陪誰?”芷芙轉身走回氈房。

常惠緊跟著她,惱她的平靜,和自己的焦躁。“那無恥韃子!”

她轉過身,直直地望著他,好半天才問:“你說呢?”

注視著她眼眸深處的火焰,他笑了:“當然不會。”

她柳葉眉一皺,常惠以為她要罵人,可她只是盯他一眼,就走開了。

深夜,在雪飛舞,一條白影掠過蒼涼的曠野,越過鍊鐵場,往龍城西邊奔去。

白影在一片密集的氈房群前頓了頓,爾後敏捷地閃入鑲金嵌銀的太子府。

夜行者的目標很明顯——亮著燈的太子氈房!

撥開重重的厚氈,房內的燈光照在一身素白的夜行者身上,那尖簷帽下唯一露出來的雙目,機警而沉著地巡視著四周。

刺鼻的酒味、震耳的鼾聲、火塘上的半隻烤羊和偶爾傳來的牲畜呢喃,令這個雪夜顯得出奇的安寧。

當夜行者掀開床邊錦帷,看到凌亂的床上睡著姿勢醜陋的五個人時,沉穩的眼中略顯驚詫,但隨即恢復平穩,黑眸中露出鄙夷。

那人隨即從腰包裡取出一隻小木盒,輕輕旋轉後,逐一放在酣睡者的鼻子前。

女人們都無聲無息,可最後那個男人,忽然張開了惺忪的眼睛。

他看到白衣人時,不但不慌,還咧嘴淫笑,夜行者身軀一震,在對方開嘴欲言時,將手中木盒湊到他鼻前猛搖,他先是瞪大雙眼,隨即眼簾一闔,寂靜不動了。

確定再無清醒之人後,夜行者將木盒小心旋緊,塞腰包,四處尋了遍,從一個金碧輝煌的大箱子裡,白衣人找到一把鑲滿珠寶的精美匕首,拔出刀鞘試試鋒芒後,那人毫不猶豫地走回床邊,將在燈火下閃著幽光的匕首探入男人胯下……

不久後,一條白色身影潛出太子氈房,如鷹般,往茫茫荒漠飛馳而去。

雪依然悠悠下著,潔白的雪花,將那一個個淺淺的足印覆蓋。

第6章(2)

“將軍!夫人!大事哩!”一大清早,額圖就興匆匆地跑來向他們報告。

“你今天來晚了,這就是大事嗎?”剛吃過早飯的常惠逗他。

“不是。”男孩搖搖手,因為跑得急,他還在喘氣。

“是太子,太子這回丟臉丟大了!啊,你們沒看到,太子府今早可熱鬧哩!”

聽他這麼說,常惠忙問:“到底是什麼事?”

“是大俠!有個大俠代我們整了他!”

剛喘過氣來的額圖,高興地又跳又蹦,還不時用手指比劃著,“昨夜有個大俠用迷藥,迷暈了他和那些女人,今早護衛進去,看到他和女人們全都沒穿衣服。太子的‘那話兒’只有這麼點大,上頭紮了一把細茅草,毛毛全跑到鼻眼裡……嘻嘻,那是男人最大的恥辱呢,都說‘鳥不長毛,羞死姥姥’……”

“閉嘴!”常惠看額圖當著芷芙的面說男人的私處,先是大驚,繼而漲紅臉,厲聲喝阻。“像那樣折辱一個男人,太惡劣了,根本不值得稱道。”

在一邊埋頭補衣的芷芙身形一震,頭垂得更低了。

情緒正高的額圖,被他潑了一盆冷水,當即面露委屈。“可那人真的活該那樣對待,早上我進去,看到太子的那個……”他用手指比了比。

“不準再說,也不準再比劃!”常惠再次打斷他。

額圖看他紅得發紫的臉,再瞧瞧芷芙一言不發地低垂著頭,縫補衣服的模樣,似乎明白了什麼,便嘀咕道:“我們匈奴男女,根本不在意說那個——”

“我們在意!”常惠再次打斷了他,並暗示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