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劉火宅哂笑,“造反那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安在我頭上,有點不合適吧?”
領頭的一窒,他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哪裡想到劉火宅還認真了:“……那也是不聽軍令,其罪當誅!”立刻換了一個罪名。
“軍令?他剛才說的是軍令?軍令在哪兒?我咋沒看到呢?”劉火宅好奇的張望。
“不要裝瘋賣傻!”領頭的手裡也有鞭子,聞聲一鞭抽下。
兩個人夾著劉火宅呢,負重有些大,劉火宅側向挪了一小步,躲過了自己,卻沒法帶人家也避過。
“啪!”一鞭抽下,無辜計程車兵頭皮中間一道血痕,那猙獰血痕沿著眉心、鼻子一路向下。
領頭的沒怎麼留力,所以他這傷,便也駭人,整個鼻樑都被抽斷了。
士兵放開劉火宅捧臉哀嚎起來。
劉火宅無辜的看著他:“不是我打的。”
眼睛看向四方,四方許多雙眼睛都正投向這裡,憤怒的人少,暗爽的人多。
這幾位,果然都是南宮坡手下,葉二郎的人。
透過人群與葉二郎目光相對,劉火宅微微一笑:“別說我是違抗軍令,他說的話,我一句都沒違反過。但他罵我奶奶,罵我媽,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得打。”
“那你也是以下犯上……”
“也別說我是以下犯上,記得贏下南宮擂後,我便是三班借職了,從九品,他是什麼?似乎還沒有品的吧?以下犯上,那是他才對。”
三言兩語,劉火宅把欲加之罪推託的一乾二淨,心中暗爽,風蕭蕭的劇本編的不錯。
正文 章一百七十九 不是朋友,便做敵人
事情,就被劉火宅幾句話摘乾淨了。
不過,劉火宅也並不會沾沾自喜就是了,風蕭蕭已給他分析的很清楚了……
天衣無縫的說辭,不過是種防禦罷了,不讓對方有機會雞蛋裡挑骨頭。
真正令他擺脫麻煩的,是南宮家與幽燕本土勢力間的矛盾。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劉火宅既然把事情圓的沒甚漏洞,葉二郎之輩,就不敢拿他怎麼樣。
若是平時真不好說,但在眼下這個敏感時期——葉二郎應該會收斂隱忍一些。
什麼敏感時期?
理所當然是南宮東城應允,為他和蘇輕恬的親事求情的訊息傳開後的時期。
不要覺得那只是昨夜輕月樓中一陣喧囂,事情的真正影響力,只有傳播開後才會顯現。
假如劉火宅是保州城裡的老人,便會意識到,今日的保州城,和昨日的保州城,已經不一樣了。
大街人行人的眼神都與昨日不同。
體現在軍中尤其明顯……
若在平時,兵士們的訓練雖也可觀,絕不會像今日一樣,熱火朝天。
隸屬不同陣營計程車兵,默默默比拼,相互對視的目光似乎都能擦出火花來。
這個時候,誰若不開眼,不按規矩辦事,那就是火藥桶邊掄大錘,真個不想活了。
葉二郎顯然也深知此點,雖然瞧劉火宅萬分不順眼,雖然地猛營一眾新兵,殷切誠摯的希望,劉火宅被狠狠的責罰,越重越好,他也只能放過,至少不能在大庭廣眾下。
劉火宅是誰,不光他知道,滿保州城都知道了……
蘇諾的手段雖荒誕可笑,在保州城人眼裡,值得豎大拇指叫好。
葉二郎屬於名聲在外,自己的地盤上反倒不怎麼被待見,為何?誰讓他是南宮家的人呢!
劉火宅的角色雖是從搞笑的角度出發的,且同樣是外鄉人,他挑戰的是葉二郎,幽燕百姓很願意他活躍更久一些,給葉二郎找更多麻煩,雖然……是看小丑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