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飛速地山上跑去,冷風猶如刀子一般切割著他的臉,寒冷的空氣凍得他肺部疼痛,但是他現在無暇顧及自己,因為,拯救了他家人的恩人情況尚不確定,他現在非常擔心東野恙。
炭治郎的嗅覺非常靈敏,離灶門家明明還有一段距離,炭治郎就嗅到了那股濃厚的血腥味和那恐怖的暴虐的惡臭。
“不好!東野先生現在的狀況很不好!”炭治郎心裡非常焦急,他從現場的血腥味察覺到東野恙身受重傷,腳下的步伐也變得更快了。
炭治郎終於可以看見自己的家了,那個原本應該溫馨溫暖的小屋現今已經變得破爛不堪了,散亂的木料,破爛的屋頂,房子四處有許多的窟窿,那些都是戰鬥的蹤跡。
屋外燒炭的火堆也被摧毀了,堆積的木柴飛散在地,四處的混亂都在告訴炭治郎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異常艱險的戰鬥!
“東野先生呢?還有那個散發著水汽味道的先生呢?”炭治郎並沒有在這裡發現東野恙。
忽然炭治郎看向遠方,“找到了,東野先生和那個水汽先生在那裡!”炭治郎此時的目光緊緊盯著遠方的山林。
黑色的夜空夾雜著霧氣擋住了炭治郎的視線,炭治郎無法透過視線觀察到山林裡的戰鬥,但是炭治郎的嗅覺告訴他那裡非常危險。
那裡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暴虐氣味,那是炭治郎從未感受過的。
“那就是鬼嗎?”
“但是東野先生現在也很危險!東野先生救助了我的家人,我也要幫助東野先生!”炭治郎拿起平時砍柴用的斧頭,朝著山林——那股恐怖氣息所在地衝了過去。
“東野先生和那個水汽先生的氣息越來越弱了,他們的情況很不好!堅持住呀!東野先生!”炭治郎在自己的心裡吶喊。
炭治郎衝進了山林裡,以往他砍柴的林子此時已經一片狼藉了,樹木成片成片地倒下,地上也有很多深坑。
炭治郎看見了東野先生,此時的他正和一個雙開羽織先生背靠背靠在一起,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身上帶著觸目驚心的傷口,東野先生的手中還拿著一把斷刀。
“呼!呼!呼!”東野恙和義勇大口呼氣,他們現在甚至連重新站起來戰鬥都很艱難!
他們現在正在垂死掙扎!
而在他們的旁邊,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那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吧!”
炭治郎握緊斧頭,帶著全身的力氣朝著那個恐怖的存在衝了過去。
無慘此時依然很悠閒,臉上帶著從容不迫的神情,他已經見過太多這樣向他發起挑戰的劍士了。
那些鬼殺隊的柱自詡為救世主,會冒著死亡的危險從他手裡救下人類,也會悍不畏死地朝他發起重逢。
“算了一會殺了他們兩個之後再去把那一家人殺了吧!”
無慘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靠近,
無慘帶著漠視的神情抬起頭來,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在看見來人的樣子之時瞬間變得慌亂起來,細長的瞳孔放大起來,整個人陷入慌亂之中。
無慘看見一個少年帶著憤怒的神情握著斧頭朝他奮力衝過來!
那飄逸的紅色頭髮,額頭上的斑紋,以及憤怒的神情。
以及,那無慘永遠不會忘記的,那個耳垂上的日輪花紙耳墜。
無不一讓無慘想起四百年前的那個月夜……
那個令無慘感到深深的恐懼的月夜!
東野恙也察覺到了其他人的靠近,
“是誰呢?是援軍嗎?但是無論是誰都沒有希望。”東野恙疑惑地而又帶著一絲希望地看向那裡,在那裡東野恙沒有看見援軍,他所能看見的,只有朝著無慘奮力發起衝鋒的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