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蘇錦忍不住發笑,這傢伙自說自話,一副目中無人的架勢,好像賠禮道歉天經地義,給自己佔了多大便宜似的,不知道遼人是否這都是這副樣子,還是這蕭特末本身就是個戇貨。
富弼知道蘇錦是絕對不會掏一文錢出來的,更何況是賠禮道歉;蕭特末一副大包大攬咄咄逼人的架勢,富弼卻一點不替蘇錦擔憂,相反倒是替蕭特末暗暗發愁,這位小爺豈是隨便能得罪的,說幾句也就罷了,要是較真起來,怕是要出事。
富弼趕緊上前再當和事老,拱手道:“蕭主使,些許小事就此揭過如何?本是隨從之間的口角,沒必要傷了和氣;這樣吧,本使做東,今日在我汴梁最頂級的酒樓樊樓之上設宴,貴國勇士們也可前去,不醉不休如何?”
蕭特末瞪著富弼道:“你請客?”
富弼道:“正是。”
蕭特末道:“那這小娃娃可賠禮道歉?”
富弼皺眉道:“蘇副使的道歉就免了吧,也沒什麼大事。”
蕭特末搖頭道:“那不成,我契丹男兒一生中最重的便是聲譽,誰要侮辱咱們的聲譽,我等掉腦袋也要找回這個場子來;叫這小娃娃副使賠禮道歉已經是格外的給面子了,你設宴是你的事,小娃娃這個不能免。”
富弼不悅道:“蕭主使,咱們都是各奉皇命來解決兩國糾紛之事的,尊駕老是糾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那還談不談了。”
蕭特末怒道:“都說了,這不是小事。此事解決了,咱們才能正式商談,否則免談。”
富弼朝蘇錦攤攤手,頗為無奈,蘇錦臉上笑得很是燦爛,遞給富弼一個安慰的眼神,笑道:“蕭主使,我要是不道歉呢?你能怎麼樣?”
蕭特末瞠目喝道:“什麼?你敢!你休得激怒了我大遼勇士,莫以為你們宋國有所防備,我大遼便奈何不了你們,公然侮辱我等,這場仗打不贏也要打,打得贏更要打。”
蘇錦擺手道:“蕭主使忒也激動,本是口角之事,硬是被你上升到軍國大事的高度,也罷,本人脾氣有點倔,便跟你說道說道。”
蕭特末哼了一聲,負手傲然堵在門口,看都不看蘇錦一眼。
蘇錦指指門內門外的幾十名遼國士兵道:“蕭主使口口聲聲說本使看輕了你遼國的勇士……”
“不是看輕了,是侮辱,徹徹底底的侮辱!”蕭特末插嘴道。
蘇錦舉手作投降狀:“好好,就依你,是侮辱行了不?”
“原本如此,什麼叫就依我?”
蘇錦無語,不想跟他糾纏下去,接著道:“若真是勇士,那便算是,若全是膿包,那可就算不上侮辱了吧。”
蕭特末雙目凌厲的斜著蘇錦道:“看來小娃是懷疑我契丹男兒的勇武了,這樣吧,本使也不吹牛,咱們各自從隨從中拉出人來比試幾場,若是我的人敗了,此事便不再追究,若是我的人勝了,你不但要賠禮道歉,奉上賠禮錢,還要站在大街上高呼三聲:大遼勇士天下無敵!如何?你敢不敢?”
蘇錦剛要說話,富弼忙遞過眼色來示意蘇錦萬萬不能答應,要是真輸了,賠禮賠錢倒也罷了,若是在大街上大喊這句話三聲的話,蘇錦就完了,皇上且不說,便是朝臣百姓那裡,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蘇錦了。
蘇錦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正是要挫挫這戇人蕭特末的銳氣,這等機會求之不得,怎會退讓?這要是一認慫,後邊還不讓這憨貨給笑話嘲笑死,而且這憨貨還好像沒什麼素質,根本不會理會他人的感受,一定是左一遍右一遍,不把自己踩到泥地裡絕不肯罷休。
“好!既然蕭主使提出來這個辦法,本使也不能不給你面子,咱們也不把輸贏看得太重,權當一個樂子便是。”
“不成,一定要按照咱們說好的事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