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遠在這一次,終於明顯感受到了瞿溫書的不快。
那種陰鬱的不快絲絲縷縷的滲透而來,像是被隱藏許久的暗面緩緩釋放。
瞿溫書道:“你先出去。”
合上門的時候。
方遠才覺得重新恢復呼吸。
而辦公室內。
瞿溫書的電腦上仍然呈現著那張親密圖片。
高大的男人將單薄的少年近乎控制性的收入懷中,巨大的體型差讓其中形成一種過度微妙的氛圍和星張力極強的肢體曖昧感。
他開啟庭書的賬號。
自從那晚之後……連夏再未給庭書發過哪怕一條資訊。
少年的喜歡是一瞬間的花開與花敗,是遊移不定的雲,是破繭成蝶的片刻,是風捲蔓草的剎那間。
他一邊喜歡著庭書,一邊繼續向前欣賞其他男人。
而甚至……庭書之下的瞿溫書,連一絲都從未得到。
瞿溫書曾經從不覺得自己有一天會如此自虐性的一遍遍看向另外一個同性。
可原來,無法抑制的憤怒和與之瘋漲的佔有會充斥大腦。
少年能讓他登上極樂,也能讓他如墜冰窟。
原來這就是嫉妒。
連夏一路被戚韶之抱回了涼棚,廕庇遮住了炎熱,在男人懷裡的少年愈發顯得乖順。
鏡頭隨之靠過來。
連夏窩在戚韶之懷裡,無所謂的瞥了鏡頭一眼,並身殘志堅做了個鬼臉:“你們肯定在罵我,我偏不下去,略略略。”
直播間觀眾:“???”
戚韶之倒是分外縱容連夏,索性將手中的派大星行李箱放在一邊,帶著連夏徑自在桌邊坐了下來,低聲問:“喝水嗎?”
聲音不是連夏特別喜歡的那款。
但誰不喜歡搞藝術家呢?
身體的重負隨著在戚韶之懷中的懶散而加重疲憊,連夏眼前的光影暈成一團,晃的他噁心又難受。
他搖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連夏燒得乾燥的唇抿出一條線:“偶像,我要是發燒死在這裡,是不是算殉情,那你願意為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導演:“???”
攝製組:“???”
戚韶之垂眼看他。
直播的鏡頭將兩人間的動作和對話毫無精簡的傳送到每一名觀眾的面前。
於是節目效果再次炸了。
葡葡奶冰:這是我能看的嗎???有沒有買票的地方!等等開車別丟下我!!!
蜜桃小仙釀:雖然我不磕但是麻蛋這一組也太t好磕了尤其國外畫家剛剛低頭的時候,好漫畫。
來盤夏威夷甜蝦:什麼國外畫家?麻煩尊重慼慼謝謝,只是國外第一次回來參加節目不好翻臉罷了,求黑料藝人連夏捲鋪蓋滾好嗎?
櫻桃菠蘿汁:但是沒有人發現連夏好像真的身體不太好的樣子嗎……?我記得以前他還很火的時候也經常因為身體原因請假,鏡頭裡感覺現在也確實很不舒服……
連夏的確每一秒都是煎熬。
江南的氣候原本就並不適合他的體質,再加上長途跋涉,屢次換車,甚至剛才還親自搬運了二十秒兒童行李箱。
剛才下車時短暫的沸點狀態已經快速褪去,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