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眼底水光閃動,顯得動人又單薄。
宋勘忍不住伸手幫連夏拭去了唇邊的水痕,無可奈何的再次縱容了他:“好,我的寶寶要想多久?”
“就一個晚上。”
連夏豎起一根手指,微微一眨眼睛,“宋勘,我愛你。”
面前這個人口中的愛字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但每每從那帶著尾調的嗓子裡出來,依舊讓人心神動搖。
宋勘深吸口氣,艱難地忍住漫上來的躁動:“乖了,不跟我回家,就別勾我了。”
連夏哈哈大笑,拉開車門,動作輕快的下了車,擺擺手。
“宋勘,拜拜。”
“再見。”
宋勘連神情都是陷入愛情的動心與柔軟,“連夏,我等你。”
連夏沒有回頭。
他的身影逐漸走過別墅外正在盛放的薔薇花田,隱沒在小徑最終的盡頭。
宋勘下意識伸手,卻終歸沒開口叫住那個人。
總歸還有明天。
宋勘鬆了口氣。
盛夏傍晚的熱風倒灌進車內,和著聒噪的闡明,擾得人心神不安。
宋勘搖上車窗,車燈晃動,朝反方向離開。
而連夏走過一片薔薇,在臨近別墅正門的位置停下腳步。
他仰起臉,像是帶出一抹笑意,眼底卻是冷的。
偏軟的聲線和著他長期生病所帶來的虛弱,在微薄的燈光下顯出種變調的放肆:“讓我瞧一瞧……這不是白天盛氣凌人的瞿總嗎?哇,您這是改行做……鴨了嗎?”
別墅外的小徑燈光不算太過明亮,恍恍惚惚的透過梧桐樹影落在地面,形成一個個不太真實的投影。
而瞿溫書原本出挑優越的五官在朦朧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鬱,抬眼望過來時,有種近乎恐怖的逼仄。
瞿溫書的身上還是拍賣會時的那套西裝,筆挺熨帖,面料和剪裁無一不是頂級。
而的聲音幾乎是顫抖的。
他開口:“這兩年……你都和他在一起。”
“對啊。”
連夏聲音清亮,帶著毫不掩飾的躍躍欲試,沒有任何的遲疑與愧疚,“不然呢。”
昏暗的燈光斑駁照射。
瞿溫書的眼底紅得像是鮮血欲滴,他站在原地,整個人卻都在戰慄。
“我一直……在找你。”
瞿溫書的聲音像是從五臟六腑帶著血的味道嗆出來,“連夏……從你消失,我一直……在找你。”
連夏一歪頭,臉上的神色幾乎是天真的:“可是找我的多了去了,瞿溫書。”
“語音廳那些人在找我回去繼續砸錢,娛樂圈的人在找我回去繼續挖黑料。還有我那些數不清的前任前前任,哦,還有你那個被我放棄掉的沒有意思的弟弟……”
連夏想了想,“還有戚韶之。”
連串又流利的語句像是穿心的刀刃,扎得瞿溫書面色慘白。
連夏卻鮮少在這種時候感到心虛或者慚愧,或者說,他本身就是個情感道德不算太高的人。
他湊上前兩步,似是覺得有趣的瞧了瞿溫書兩眼,然後興致缺缺的扭開視線:“你沒有其他話要說啦?那我走了。”
“別走!”
在擦身而過的瞬間。
瞿溫書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