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抽冷子遞出兵刃,不求有功,但求保命。
蘇錦目睹自家僕役奴婢被砍殺,心頭悲痛激憤,紅著眼睛嗷嗷叫著直往廂兵堆裡衝,王朝忙一把拉住道:“爺,莫要亂了陣型,敵眾我寡,溜了單可討不了好。”
蘇錦揮刀砍翻面前一名沒來及逃離的廂兵,喝道:“向正廳門口靠攏,決不能讓他們衝進去殺人。”
王朝馬漢等人齊聲大喝,七人手中鋼刀此起彼落,廂兵們紛紛避其鋒芒,不自覺的閃開一條通道,幾息之後,蘇錦等人已經登上了正廳的臺階。
堵門的四名血肉模糊的伴當見蘇錦等人到來,心情一鬆,委頓在地,全身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蘇錦無暇寬慰,只拋去安慰的眼神便衝進廳內;屋內眾人一見蘇錦,頓時哭聲一片,剛才的生死關頭都沒哭出來,現在倒是一個個成了淚人。
蘇錦快步來到王夫人面前跪下,自責道:“兒子不孝,讓孃親受驚嚇了。”
王夫人伸手撫摸蘇錦的臉道:“我兒何須自責,來了就好,帶了多少大軍前來?”
蘇錦尷尬道:“就七個人……”
王夫人一愣,嘆道:“你這不是自尋死路麼?……也罷,咱們娘幾個死在一處便是。”
蘇錦赫然起身道:“孃親放心,憑朱世庸這狗東西還要不了咱們的命,你們好生在這待著,看兒子怎麼整治他們。”
王夫人知道蘇錦不過是安慰自己,只帶回來七個人,憑你多大的本事,在數廂兵圍困之下也討不了好去。
蘇錦感受到晏碧雲的目光一刻未離開自己,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方雪白的絲帕,一言不發的走到晏碧雲的身邊,將絲帕纏在她脖子的傷口上,輕聲道:“白璧微暇,這一道傷痕不掩晏姐姐麗色無雙。”
晏碧雲紅了臉道:“小心些,這朱世庸瘋狂了,連廂兵指揮使阻撓他都被他給殺了。”
蘇錦點頭道:“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蘇錦掃視眾人一眼,柔聲道:“大家受驚嚇了,你們在此裹裹傷口,我這就給你們出了這口惡氣去。”
眾人含淚點頭,蘇錦一來眾人頓時覺得滿心的輕鬆,對公子爺他們有著無比強大的信心,公子爺說給她們出氣,這口氣十有**是能出了。
朱世庸眼睜睜看著蘇錦殺入廳中跟家眷會合,氣的暴跳如雷怒叫怒罵,不過他也很納悶這七人是如何進了城的,莫非是大兵壓境城門失守了不成?
朱世庸不放心,派人去四周快速打探了一番,回來的人稟報說並無異狀,朱世庸這才放了心,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了,這蘇錦也許是躲在某個犄角旮旯,實在是憋不住了,這才獻身救母,這樣一來豈非是自投羅麼?
朱世庸本來是打算魚死破的,打算不管怎樣先破罐子破摔殺了蘇錦一家在做計較,反正自己是落不了好下場了;但此刻他忽然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抓了蘇錦,或許還會有轉機,如果人證物證真的在他手上,自己只要能誘出並毀去這些證據,然後再將蘇錦給咔擦了,便還有狡辯脫身的餘地。
殺個楊毅、殺個蘇錦算什麼?隨便找個理由便可搪塞上報,自己心軟一些便說是抓賊過程之中為國捐軀,心狠一些直接便捏造些證據誣陷他們跟賊人同黨便是,雖然不免要大費一些腦筋,不過也並非完全搪塞不過去。
想到這裡,朱世庸命人停止攻擊,緩步上前,對著廳門口高聲喊話道:“蘇錦小兒,你居然還敢回來,倒也有幾分膽色,不過這也是愚蠢之舉,今日你插翅也難逃了。”
蘇錦的身影在廳門前出現,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可恨摸樣,開口便罵道:“老賊,知道你卑鄙無恥,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無恥到如此地步,竟然拿手無寸鐵的婦孺開刀,你還是個人麼?”
朱世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