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才憋出一句道:“你莫得意,你開軍糧賑濟,已經犯了大刑,我管不著你,可是本官管得了事兒,開官倉須得經過本官的路倉司批准,更何況是開軍糧之倉,不但需要路倉司批准,還需上報兩府和三司一併協同解決,你死到臨頭還在得意,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膽子。”
蘇錦微笑道:“好怕人,本使要被你嚇死了,本使是皇上欽命的糧務專使,一切關於糧食之事便宜處理,我才不管你什麼軍糧民糧,還是什麼兩府倉司,本使辦差,你給老子閃一邊去,惹毛了我,我可不客氣。”
苟大勝氣的要死,跟眼前這個二愣子是沒法說了,他大聲喝道:“此處守軍將領何在?”
潘江連忙過來見禮,苟大勝怒喝道:“誰允許你私自讓他人開軍倉濟民,你長了幾個腦袋。”
潘江拱手道:“這個……專使大人拿了宋知府的公文來,卑職也是依命行事不敢不從。”潘江委屈的要死,心道:為此事老子還捱了一巴掌呢,這會子又來個問罪的,今天可是裡外不是人了。
苟大勝怒道:“宋大人的公文?他難道不知道下此公文需呈報批准方可行事麼?”
潘江道:“這個小的不知,確實是大人的手筆,還蓋著揚州府的大印,卑職如何敢違抗。”
苟大勝道:“不要跟我說這些,本官命你馬上關閉官倉,將這些百姓統統轟出去,另外哪些放出去的糧食,你必須一粒不少的給本官全部收繳回來,否則,你麻煩大了。”
潘江心裡怒罵不已,你們兩個當官的折騰,教老子夾在中間難做人,說的輕巧,還他孃的全部收回來,百姓們拿了糧食怕是回家就煮了飯大吃,一粒不剩?難道你他娘拿個刀破肚子麼。
但眼見倉司大人怒火沖天,這等話如何說的出口,只得點頭答應,迴轉身大喝道:“關閉倉門,停止發米,眾位鄉親請回吧,倉司大人的話你們可聽見了,再放米,我等是要掉腦袋的。”
蘇錦大喝一聲道:“潘江,你好大的膽子,敢違抗本使之命?”
潘江愕然道:“專使大人,倉司大人的話您又不是沒聽見,這……”
蘇錦喝道:“他的話是話,本使的話便是放屁麼?”
潘江攤手道:“那教卑職如何辦差,這樣,卑職就立在一旁,兩位大人協商好了再說如何?”
潘江一轉身,屁股對著兩人,自顧自往角落一站,那架勢很明確,你們兩個咬吧,誰咬贏了我聽誰的。
蘇錦點頭道:“也好,我來跟這位倉司大人理論理論。”
說罷邁步來到苟大勝面前看著他胖臉上的一道烏紫色的鞭痕道:“苟倉司,臉上的傷不輕啊,怎地這麼不小心將鞭子往自己臉上抽呢,我看著都疼得慌。”
苟大勝怒道:“那個誰……剛才打我的那個傢伙呢?”
眾人四下搜尋,哪裡有那漢子的影子,王朝早在蘇錦的示意之下閃的無影無蹤了。
“來呀,去拿了那個刺客,襲擊朝廷命官,這還了得?”苟大勝大叫道。
他手下十幾個人面面相覷,心道:這上哪去拿人,人家早跑的沒影子了,你當是在淮南路治所壽州府麼?一呼百應不小半個時辰躲在狗洞裡也能揪出來,這裡可是揚州。
苟大勝瞪眼道:“怎麼還不去?”
蘇錦哈哈笑道:“蠢材,且不說你們能不能找的到他,就算找到了又怎麼樣呢?鞭子是你的,也在你自己手中,你打別人結果手藝不精打了自己,這怎麼能怪得了他人?人家根本就沒碰你鞭子,只是碰到你的手而已,難道倉司大人是未出閣的小娘子,連手都碰不得不成?”
百姓們轟然大笑,看得出來這位小專使大人是要著意的戲弄這個惡吏了,百姓的眼睛雪亮的,百姓的情感也是樸素的,誰對他們好,他們便向著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