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更多的油水來。
很快沉重的腳鐐和手銬便被戴在蘇錦身上,由於此事尚未過堂審訊,屬於臨時羈押狀態,朱大人尚未得知此事,所以蘇錦被推推搡搡送至衙門西首的監獄,送進一間僅可容身的小囚室單獨羈押起來,專業術語叫做:門留。
有獄卒聽聞蘇錦是動了朱衙內的手,當即便想上前給蘇錦一頓下馬威,但立刻被人制止住,倒不是制止之人對蘇錦有什麼尊敬搭救之意,實是因為蘇錦是頭肥羊,等閒打不得,萬一失手,這小子有個三長兩短倒是沒什麼,可是再想訛詐蘇家一大筆錢,怕就是難了。
這邊蘇錦身陷囹圄且不表,那邊趙大掌櫃急的差點沒腦溢血,張著嘴巴氣喘吁吁的趕到布莊跟張老掌櫃一說,老掌櫃也懵了,氣急敗壞的直拍大腿:“哎呀,少東家真是……哎,年輕氣盛啊,這個節骨眼上怎麼能出這檔子事呢;老趙你也是個老糊塗,少東家要動手你拼死也要拉住他,怎麼能讓他動手打了衙內公子呢,哎……”
趙大掌櫃氣還沒喘勻實,又當頭捱了一頓數落,差點沒委屈死:“你是沒看見少東家那身手,眨眼間抄傢伙便在哪朱衙內腦袋上開了瓢,老朽根本連攔都沒機會攔啊。”
張榮欽跺腳嘆息:“那獄中進去可有一番苦頭吃了,須得速速想辦法撈人才是,少東家既叫你去通知李公子,你便趕緊去,我去和豐樓跟那位晏東家打聲招呼,看看有什麼辦法。”
“你去和豐樓幹什麼?病急亂投醫麼?那晏東家一介女流能抵什麼事。”趙大掌櫃疑惑的道。
“老趙你不知道那晏東家大有來頭麼?這事暫時沒時間細說,我觀那晏東家跟少東家交情似乎有那麼一點,事急從權,去求求她也未必沒好處。”
趙大掌櫃也不多問,急急地上了小柱子的騾車便往逍遙津李重出趕去;其實蘇錦剛才情急之下叫他去找李重也是無奈之舉,對蘇錦來說,唯一能稱得上是有點來頭的朋友便是李重了,李重好歹也是個丁憂在家的知縣大人,功名在身,或許在知府衙門裡說的上話。
趙大掌櫃轉身便要往和豐樓去,卻見身邊小穗兒柔娘等來鋪子裡幫忙的蘇宅丫頭們個個已經眼淚汪汪了,忙又勸慰她們不能在宅子裡把訊息漏出去,外邊鬧翻天也不要讓老夫人知道,否則這大熱的天,回頭監獄關一個,宅子裡再倒下一個,蘇家可就徹底亂了套了。
交代半天的趙大掌櫃剛欲上車往和豐樓趕,卻見身後自己專用的騾車跟小穗兒一起不見了,原來這小丫頭決定自己去和豐樓求晏東家,雖然這是她既不願意乾的事情,但是為了公子爺,她已經顧不上許多了。
……
蘇家少東家打了衙內公子被門留起來的訊息迅速的便傳開了,以致於正在廬州城南一家大宅子裡做客的知府大人朱世庸尚未得報,手眼通天的商會大佬唐紀元已經得到了訊息。
唐紀元先是一愣,轉而哈哈大笑起來:“禍不單行啊,古諺何時會沒有道理過,蘇家小子被我燒了糧倉,終於淡定不下來了,轉眼就跟衙內公子幹上了,這不是失心瘋了麼?好好好,打得好,打得越重才好些呢。”
“這麼一來,蘇記倒臺是一定的了,知府大人本來這幾年就惱恨蘇記不識抬舉,每年咱們商會大把的錢財孝敬上去,可蘇記一毛不拔,這下可算是栽到知府大人手上了,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白麵饅頭一般肥胖白嫩的黃副會長呵呵直樂。
“這事鬧的,沒咱們什麼事兒了。”劉副會長不無遺憾的道。
“老劉似乎很喜歡跟這蘇家小子動心眼兒,知府大人代勞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唐紀元笑道。
“小諸葛是怕沒敵手了,與人鬥其樂無窮嘛,這下沒樂子了;哈哈哈。”黃東家的胖臉笑的肥膘亂抖,宛如充滿水的水囊咣咣作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