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趕緊回望一眼廊下,深怕給小穗兒和浣娘等人看見。
蘇錦輕笑道:“放心吧,她們看不到這麼遠的,中間隔了幾從花樹呢。”
柔娘這才放心的依偎在蘇錦的懷中,沒想到蘇錦忽然冒了一句:“不過小穗兒喜歡偷聽偷看,難保不在某叢花壇之後盯著咱們呢。”
柔娘嚇得趕緊起身,慌慌張張的朝四周看,忽然一股大力湧來,身子被拉入蘇錦的懷中,驚慌間小嘴被堵個正著,張口欲呼,卻被一根靈蛇般的舌頭滑入口中,糾纏住自己的小雀舌兒攪動起來。
柔娘身體一窒,隨即拋卻雜念忘我逢迎起來,一番唇舌交纏,兩人氣喘微微的分開,柔娘羞臊的將俏臉埋在蘇錦的懷中,閉著眼睛微笑。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蘇錦嘆道:“這樣的時光若能停留,真是死而無憾了。”
柔娘伸出手撫摸著蘇錦的臉龐,抬起臉看著蘇錦月光下俊俏的面孔道:“公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呢?今日說話行為跟以往有所不同呢。”
蘇錦捧著她的臉埋頭一吻道:“神仙尚有煩心事,我確實為了一件事很是矛盾,不如你給我拿個主意吧。”
“奴家懂得什麼,不過公子說出來,或許心裡便好受些。”柔娘輕語道。
蘇錦感動了,這才叫女人,柔如水,蕙如蘭,明淨如月,解語似花。
蘇錦將自己面臨的困擾輕輕訴說,柔娘靜靜的聽著,兩人沐浴在月光中,彷彿情侶在互訴衷腸,而不是在談及未來前途的大事。
“這便是目前我所糾結的問題,我若聽眾人所勸去讀書考科舉,蘇記便無人管理了,孃親年事已高,決不能因為此時再讓她受勞累。”蘇錦說完原委,嘆息道。
“公子當真去要做官麼?”柔娘問道。
“做官?先當學生呢,你以為那麼容易便可以秋闈中舉,春闈登榜麼?”
“別人或許難些,公子若要做什麼事,恐怕沒什麼可以阻擋的,即便是朝廷科舉,公子若屬心去考,定會中的。”柔娘幽幽的道。
“蘇錦捏了捏她的粉臉笑道:“你倒是會說話,哪兒有那般容易啊,不過,聽你口氣,好像不大情願啊。”
柔娘道:“奴家哪敢幹涉公子的決定,只是想起爹爹入仕為吏,結果卻是家敗人亡,幾年時光,母親去世了,父親流放益州,我姐妹亦不知他在何處;我和浣娘若不是得公子庇佑,還不知道淪落何方呢。”
蘇錦默然,柔娘浣娘身世堪憐,一下子從官宦之女的衣食無憂跌落到街頭賣唱,又經歷親人間生離死別之痛,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熬過來的,正因如此,可能對仕途有些不信任。
“不過……公子說的也很對,這次無端罹禍,確實是讓人警醒,奴家雖為女子,也知道本朝最重文才功名,雖世人歧視之言漸微,但說到底‘士農工商’地位懸殊顯而易見,公子若決意去做,那便一心去做,不必顧忌其他。”柔娘直起身,幫蘇錦在石桌上倒了杯涼茶,端了過來。
蘇錦伸手接了,詫異道:“那家裡邊怎麼辦?這一大攤子誰來管?”
柔娘道:“家裡的事目前已經上了正軌,又無需你天天操心,你讀書應考雖在州學或者某個學院,但並非完全不聞世事啊,可指派幾位老掌櫃共同決斷日常瑣事,遇到大事,便來請示你就是了,何須事事親躬呢?”
蘇錦一拍大腿,差點激動地把涼茶潑灑一身:“我這個腦子,都不會轉了,光想著取捨,卻未想到可以兼收幷蓄;我可成立掌櫃聯席會,瑣事由幾位經驗豐富的老掌櫃來執行,遇到大事便來報於我知便可;同時可請晏東家幫我處理一些緊急事務,她的處事才能我都比不上,豈不兩全其美?”
柔娘聽到‘兼收幷蓄‘一詞,心裡有些古怪,自己和妹子可不就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