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宋朝來說,進士科考生便是正常考生,其他科便是各自鑽研一門特長的特長類考生,兩者區別大致於此。更讓蘇錦奇怪的是,居然進士科和諸科取中的舉子以後的仕途竟然區別對待,這也太他媽沒人權了。
“考些什麼呢?八股文麼?”蘇錦硬著頭皮繼續請教。
“什麼是八股文?有這種文體麼?”李重被蘇錦嘴巴里蹦出的新名詞弄的有些糊塗,雖然蘇錦的嘴巴里經常出現新名詞,但是對於詩文體裁一向自詡精通的李重,確實不知道什麼叫做八股文。
“八股文你都不知道?”蘇錦張大嘴巴,眼神好一點的都能看清他嗓子裡的咽垂體了。
“說說,快說說。”李重興趣上來了,催著蘇錦跟他解釋何為八股文。
“八股文就是……”蘇錦正欲解釋,忽然閉嘴;想起來了,這八股文明朝才有啊,跟李重說不著啊。
“說來話太長,下次抽空跟李兄詳談,李兄還是給小弟講講進士科要考些什麼吧。”蘇錦趕緊將話題拉回來。
“蘇公子切莫忘記抽空跟在下解釋,對了!還有上次你說的牛頓和蘋果,什麼萬有引力,你也要一併解釋給我聽聽。”李重認真的道。
“一定,一定!”蘇錦滿頭瀑布汗,下次跟李重說話可要小心,萬一一不小心再蹦出新名詞來,這人定會不依不饒的求教,一般的倒也罷了,要是說漏了什麼哥德巴赫猜想、什麼費爾馬大定理之類的名詞,光解釋這些名詞,這輩子就別幹其他事了。
“解試和省試場次不同,解試統一為三場,而省試五、七場不等,至於內容則相差無幾,無非試策、試論、試詩賦、試貼經、墨義而已矣。”
李重輕描淡寫的說著蘇錦完全不懂的話,讓蘇錦再一次如墜雲裡霧裡。
李重看著蘇錦逐漸蒼白的臉色,和額頭大滴的汗珠關切的問道:“蘇公子身體不適?”
蘇錦勉強一笑,道:“沒事,就是心裡堵得慌。”
“要不要請郎中?別是中暑了吧?”李重極為關心,慌著要起身叫人來。
蘇錦趕忙制止他,掏出汗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將桌上涼茶一飲而盡,吁了口氣道:“麻煩李兄再給我詳細解釋解釋,試論如何試?試帖經墨義又如何試?”
李重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道:“蘇公子玩笑了,這都不懂你拿什麼去應試?莫要告訴我你真的不懂。”
“不懂!狗屁不通!”蘇錦老老實實的道。
李重一個趔趄,差點沒摔死;這是什麼人吶,作為應試考生基本的常識都不懂,拿什麼去考?光是這一條,這解試的名額能不能拿到都成問題,即便拿到了,進了考場也只能是出醜而已。
“正因不懂,方才請教李兄嘛,懂了我還問什麼?”蘇錦兀自嘴硬強辯。
李重定定神,端起面前的涼茶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咕咚咕咚灌了一氣,將心中升騰起的鬱悶壓了下去,耐心解釋道:“所謂試策,便是禮部考題中就政事、經義等設問,令應試者筆試作答,用以判斷應試者處理政事及相關事務之能力。”
蘇錦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問答題。懂了,什麼是試論呢?”
李重翻翻白眼,繼續道:“試論即策論,顧名思義,便是針對歷朝歷代或詩書中之立論進行論述,闡述自家觀點,陳述自家之理解。”
“哦,原來是論述題,懂了。”蘇錦又懂了。
“試詩賦便不用李兄解釋了,不就是寫文章寫詩麼?這個好理解,作文題嘛。”蘇錦自顧自的搖頭晃腦,全然不管李重的感受。
李重原本就黑黝黝的臉龐紫漲紫漲的,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道:“然則試帖經墨義也無需在下解釋了對麼?”
“這個要解釋,我不懂。”蘇錦見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