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人也是鬨笑不停,就連一些先生家的女眷也用絲巾捂著小嘴笑的渾身發抖,時不時偷看一下那褲襠裡的大蜈蚣,臉上紅潮起伏,宛如變色龍一般。
蘇錦整個隊伍就蘇錦跟王安石穿得正規一點,不過也是顏色各異,一白一黑,黑白分明。
“莫管他人嗤笑,贏了什麼都好;公雞彩羽紅冠只會作喔喔之聲,八哥黑不溜秋,卻能巧舌如簧。”王安石大聲道。
蘇錦喝彩道:“說的好,王兄好口才。”
王安石呵呵笑道:“彼此彼此。”
話猶未了,曹敏高聲喝道:“兩隊準備就緒,這便要開始了,注意不準抱摔扭打,不準拳擊掌摑,不準膝頂肘擊,不準言語謾罵,違者罰出場地;都明白了沒?”
二十餘名學子起身呼喝道:“明白了。”
曹敏高聲道:“好,我書院好男兒,這便盡情耍弄起來。”
長笛一聲響,曹敏將手中牛皮球高高拋起在空中,二十餘人蜂擁而上,搶奪落點,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五三章 平分秋色
皮球落下,兩位球頭各展手段開始爭搶,無奈張葉個頭比蘇錦高,制空權在握,一個頭槌將皮球頂往本方隊員處,未等皮球落地,那隊員伸腳一顛將球踢起,輕巧越過面前猛撲而上的無名隊隊員,身子前衝已經將之甩在身後,三踢兩傳之後便到了無名隊的場地這端,只見紅影一閃,正是張葉拍馬殺到,膝蓋一磕掄起一腳,黑黝黝的牛皮球呼呼的帶著風聲穿過風流眼,直掛入網。
“哐當”一聲鑼響,場邊計分的學子揮起大筆,在紅馬隊的白紙上寫上斗大的一個壹字,比分已經一比零了。
蘇錦傻眼了,知道這幫人厲害,卻沒想到眨眼之間便被灌了一球,自己的隊員甚至連球都沒碰到。
“怎樣?知道爺們的厲害了吧。”張葉抬起腳,用手拍拍靴子上的灰塵看都不看站在身邊的蘇錦,但這話明顯是說給蘇錦聽得。
蘇錦的瞳孔在收縮,咬牙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張葉大笑著退去。
蘇錦衝著眾人大喝一聲道:“還以顏色。”
有些喪氣的眾人振作起來,齊聲大喝;朱天順弓著腰守在己方半場,衝著張葉獻媚的笑:“張兄,讓他們多吞幾個蛋,幫我出出惡氣。”
張葉道:“那是自然,不然對不起你送我的那匹大黑馬,哈哈。”
曹敏吹起竹笛,球權轉換到蘇錦這邊,魏松鶴帶球疾行,紅馬隊員上前阻攔,魏松鶴腳下一撥將球送到王安石腳下,王安石飛快的四下看了一眼,將球往前一推送到直插邊角的蘇錦腳下,蘇錦停下皮球,對方兩名隊員迅速圍攏過來,蘇錦看見吳恆心彷彿像一隻大熊瞎子一般正吭哧吭哧的衝到中間,趕在兩人圍攏封死路線的瞬間,將球用腳尖挑起,穿過兩人之間的空隙送到吳恆心的腳下。
吳恆心伸腳將球挺穩,甚至有時間瞄了瞄紅馬隊的風流眼,擺起大腿大喝一聲:“去你孃的。”
皮球帶著嗚嗚的風聲,掠過兩名紅馬隊員的鬢角,直飛而去。
蘇錦心頭一喜心道:有了。但見那皮球劃空而過,直衝雲霄,連風流眼的邊框也沒碰到,遠遠的落在林後,砸的一片雞飛狗跳,林中鳥兒撲啦啦飛起一片,躲避這飛來橫禍。
圍觀人群一片惋惜之聲,紅馬隊的擁泵們笑的直打跌,紛紛指著吳恆心奚落嘲笑。
紅馬隊員們也笑的前仰後合,朱天順探頭道:“這是在打鳥兒麼?拜託你莫要驚動鳥兒好不好?人家自在樹上築巢孵卵,你卻用個皮球去砸了人家老窩,不念上天好生之德了麼?”
另一人笑道:“可不是打鳥,他這是在學后羿射日呢,天上可就這麼一個日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