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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轉頭對坐在一旁的戚舜賓道:“戚翁,什麼時辰了,是否要去給學子們說道說道了。”

戚舜賓一直聽著蘇錦跟晏大人的對話,他原本只是以為晏殊喜歡填詞賦詩,看到蘇錦有幾首出彩的詞作,所以才興師動眾的要見見此人,但聽著聽著,世事練達的戚翁越發的感覺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尋常。

原本情愛之事豈是能拿到大庭廣眾之下說的,晏大人不但說了,而且還和這位在書院中鬧了幾回事情的蘇錦一本正經的討論,話語中又有些諄諄教導告誡之意,瀰漫著一種舔犢之情,戚舜賓越發的感到不尋常;但戚舜賓不會無聊到窮究兩人之間到底是何種關係,管他什麼關係,晏大人對書院學子關注總是好事一件。

此時晏殊問起時間,他這才想起來,還有數百學子在隔壁的《致知堂》翹首以盼呢,忙起身拱手道:“大人怕是未時過了吧,有勞大人前往大堂,書院學子怕是已經等的心焦了。”

晏殊哈哈笑道:“心焦便心焦,此乃‘動心忍性’第一課也。”

戚舜賓撫須點頭笑道:“晏大人無形中便給我書院學子上了一課,真乃舉手投足皆用意也,老朽服了。”

晏殊用手點著他笑道:“越老越會說話,這高帽子戴的我都無話可說了。”

眾人哈哈大笑,一行人紛紛起身跟著晏殊出了屋子,沿著迴廊前往隔壁大廳。

蘇錦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該跟著還是就此開溜,倒是應天府尹唐介看到蘇錦的樣子,笑眯眯上前來挽起蘇錦的胳膊道:“蘇賢弟,你我並行。”

蘇錦忙抽身行禮道:“豈敢豈敢,折殺蘇錦了。”

唐介輕笑道:“休出此言,蘇賢弟人中俊傑,先有滕王殿下盛讚,再有三司使大人青眼,本官都嫉妒的很呢。”

蘇錦皺了皺眉頭,他對這個唐介並無好感,見他說話的腔調總是一種皮裡陽秋的味道,潛意識裡便不願跟他過多接觸,但是人家畢竟是應天府尹,論品級,廬州朱世庸雖也是州府之首,但跟應天府尹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龍潛之地應天府的一把手,品級直上正三品,除了開封府,便是這應天府了。

蘇錦堆上笑容謙遜道:“大人見笑了,滕王殿下謬讚,晏大人錯愛,草民受之有愧。”

唐介跟著笑了兩聲,看看離前面簇擁著晏殊的一群人隔了幾步距離,忽然湊到蘇錦耳邊道:“滕王殿下今日本要親來,但三司使大人在此,不好搶了風頭,於是便讓本官來此陪同,順便給蘇賢弟傳個話。”

蘇錦愕然道:“給我傳話?”

唐介道:“是啊,滕王殿下那日跟賢弟一別,念念不忘蘇公子風采,恰好下月初十滕王妃過十九生辰,向公子約詞一首,下月初十日那天群賢畢集,好在眾人面前絲竹唱響新詞,同時亦以之為王妃祝壽,豈不是美事一件?”

蘇錦張大嘴巴愕然道:“啊?寫詞祝壽?”

“怎地?不方便麼?”

蘇錦鬱悶的要死,這個滕王可真會纏人,馬勒戈壁的,把老子當什麼了,當成湊趣拍馬的清客戲子麼?為了他十九歲的妃子要老子填詞,我抄你大爺的。

‘不去’兩個字蘇錦幾乎脫口而出,但轉念一想,人人都說自己須得歷練,是個人都說自己性格如天馬收不住韁繩,此番推辭甚易,難保不得罪滕王,怎生想個兩全之策才是正理,於是苦苦思索一番道。

“滕王殿下相約乃是看得起草民,豈有不方便之說,但下月初十日恐怕在下不在廬州城中呢。”

“怎麼,有他人相約了麼?”唐介沒有見到意料中的欣喜若狂,倒有些詫異。

蘇錦道:“家母昨日來信,下月初十日乃是我父祭日,須得回鄉祭拜,孝道大於天,這可辜負了滕王的美意了,唐大人代為傳達草民歉意,他日有機會定登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