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摸鼻苦笑:“這丫頭倒是會小事化大,偷兒見錢就偷,哪管你是蘇家還是哪家?再說自己這幫人臉上又沒寫著蘇記兩個字,小偷還能分辨是誰家出來巡遊的人不成?”
晏碧雲笑道:“穗兒,沒什麼大不了的,廟會人多,本就是偷兒橫行的地方,犯不著生氣。”
小穗兒氣呼呼的道:“偷了別人也就罷了,我從小到大上廟會趕街市不知道來過多少回,可從沒丟過東西,便是丟一文錢也不行,王朝馬漢,你們要是不幫我抓到偷兒,便別想我以後理你們。”
王朝馬漢等撓得頭皮飛舞,小穗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但是茫茫人海,看誰都像,但是誰又都不像,如何去抓。
蘇錦微笑著走過去,拉著小穗兒的手道:“就那麼點錢,當做施捨便是了,何必如此。”
小穗兒撅著嘴道:“好好的心情,全被這偷兒給破壞了。”
蘇錦笑道:“當真不抓到他們不解氣?”
小穗兒道:“想抓也抓不到了,有氣也只能憋著。”
蘇錦哈哈一笑道:“想抓自然是能抓的到的,你要是覺得不抓到他們不解氣,爺就幫你出這口氣。”
眾人聞言愕然,晏碧雲道:“你看見是誰偷的?”
蘇錦攤手道:“我和你們一樣眼睛朝著外邊,哪能看的見,若看得見我又怎會縱容偷兒行竊,當我是二傻子麼?”
晏碧雲掩口笑道:“那就請蘇大人查一查案子,這偷兒能抓到也是件好事,否則他們定然還是要去偷別人。”
蘇錦笑道:“好吧,本來大過年的,不想管這些事,但既然這偷兒惹得穗兒不開心,爺不能看著小穗兒哭鼻子,只好管一管了。”
小穗兒心裡甜絲絲的,爺這話簡直太給自己面子了,小穗兒一廂情願的將這話理解為:惹了別人也就罷了,惹了穗兒那絕對不成。
蘇錦走到小穗兒坐著的位置看了兩眼,又探頭左右瞧瞧,伸手在圍在側邊的黑色布幔上摸了摸,皺眉想了想,緩步走向茶棚搭建的簡易櫃檯,一名中年掌櫃的站在那裡看著蘇錦,陪笑道:“這位官人還要點什麼茶水點心?”
蘇錦一巴掌拍在櫃檯上,嚇了那掌櫃的一大跳,蘇錦將手心翻轉朝上,擱在掌櫃面前的櫃檯上道:“拿來吧,別裝蒜了。”
那掌櫃愕然道:“拿什麼?”
蘇錦喝道:“你還裝?剛剛偷走的錢袋呢?”
那掌櫃虎著臉道:“什麼錢袋,官人休得亂說話。”
蘇錦冷笑道:“你不說是麼?看來是要我拿你去衙門打板子你才肯招了?”
那掌櫃怒道:“客官莫要血口噴人,誰見了你什麼錢袋,捉賊拿贓捉姦拿雙,你沒有證據可不準壞人聲譽。”
蘇錦笑道:“你下一句定然要說‘我讓你搜,搜不到錢袋便反告你汙衊’是麼?”
那掌櫃的道:“是又如何?我規規矩矩的做生意,礙著你什麼事?卻來汙我偷竊?當我們好欺負麼?”
蘇錦點頭道:“好,我來問你,我等在你茶棚中喝茶,錢袋丟了,為何你面不改色,絲毫不覺得詫異,連一句問候之語都沒有,你店中夥計也是同樣,該幹嘛幹嘛,似乎根本與你們無關,這合乎常理麼?”
蘇錦一句話出口,晏碧雲等眾人頓覺疑點重重,確實如蘇錦所言,自打小穗兒驚呼錢袋丟失之後,除了裡邊的幾名客人扭頭投來安慰的眼光之外,這掌櫃的和夥計們居然沒有一點表示,依舊該幹嘛幹嘛,似乎毫不驚訝,顯然有些有悖常理。
那掌櫃的支吾道:“你自不小心丟了錢袋,我等不詢問不代表便是偷兒,難道你丟了錢袋,這廟會所有人都要上前詢問安慰不成?若不然便會被你們誣為偷兒,這世間焉有此理?”
蘇錦冷聲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