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存在。
“好賊子,開了這茶棚居然就是引人進來喝茶,然後夾層中的人伸手偷錢,難怪這茶棚位置恁般好,價錢這般的便宜,卻是為了引誘別人進來偷盜錢物。”
明白過來的王朝飛起一腳踹在劉三的屁股上,怒罵道。
蘇錦將劉三的頭從夾道中拖出來,桑倒在地上,冷笑道:“眼下你作何解釋?搭了茶棚,留著這個夾道作甚?若我沒猜錯的話,靠北面也有夾層,你們倒是挖空心思,聰明倒是聰明,只可惜用錯了地方。”
馬漢趕緊跑去北面檢視,果然也是雙層布幔,中間也有夾層。
劉三再也無法抵賴,癱在地上喘氣。
晏碧雲微笑道:“蘇大青天真有些本事,竟然一眼看破玄機。”
蘇錦笑道:“小娘子謬讚,只是剛進棚裡之時我便注意到一個細節,這茶棚憑空在圍著的布幔中間栽下一根廊柱,這便有些奇怪了,我在在門口看了一眼,這跟柱子居然突出來兩尺,布幔裹在上面就像是鼓出一個大肚子來;更奇怪的是,人家茶棚都用青布或者是素雅的粗布當做帷幔,這家子倒好,大過年的用黑布當帷幔,若非棚口點綴著十幾盞紅燈籠,這簡直就是個靈棚了。”
眾人連叫晦氣,早感覺有些怪怪的,被蘇錦一點破頓時明白,原來是這黑布布幔讓人感覺不是很舒適;這夥人倒也獨具匠心,四邊頂棚上懸掛著大紅燈籠,倒也將這奇怪的茶棚弄得有些喜慶之氣。
其實對於這夥人來說,客人少也無所謂,只要有人來便可,他們也不指望賣茶掙錢。
“大官人,饒了小的這一回吧,小的們一時糊塗,想些歪主意,您放心,您丟失的錢財定然如數奉還,可憐可憐我等,家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兒,若是您報官了,拿了我等去坐牢不打緊,那家中老母和孩兒就都要餓死了。”
蘇錦笑罵道:“藉口過於老套了,你要告饒也該想些新鮮說辭,憑你們這手段心思,想些新說辭應該不難。”
劉三磕頭如搗蒜道:“大官人莫要消遣小人了,實為生活所迫,無奈而為之,今後再也不敢了。”
蘇錦皺眉沉思,晏碧雲輕聲道:“莫非你要放了他們?看這樣子這些人是慣偷了,這夾壁偷盜的手段倒也不新鮮,京城中也有黑店,乘客人酒酣耳熱之際在客人身後的夾牆內移開磚頭偷盜錢物;這手段便是根據那種手段演化而來。”
蘇錦笑道:“原來早有這種偷盜方法,我還以為是他們獨創;放了他們倒也不妨事,我也懶得跟這些偷雞摸狗之人較真;不過我很奇怪,為什麼他們有本事搞到這麼好的地段這麼大的地方來搭茶棚;是不是其中有原因呢。”
晏碧雲笑道:“你是在揚州受了刺激,現在每到一處,每一件事情都以為其中有陰謀,在這麼下去,奴家看你就要天天疑神疑鬼了。”
蘇錦哈哈一笑道:“也罷,叫他們吐出所偷錢物,便饒了他們這一遭便是。”
晏碧雲一笑,也不願多生事端,便閉口不言了。
蘇錦轉身剛打算跟劉三說清楚,要他吐出所偷錢物便不再追究,就在此時,只聽茶棚外一陣鴰噪,有人高聲道:“他孃的,誰他孃的閒的沒事幹,跑來這裡擾亂秩序胡亂打人?不怕吃衙門的棒子麼?”
話音剛落,門口氣勢洶洶的進來七八名身著皂衣的衙役來,領頭一人穿著一件青色官袍,但是怎麼看怎麼不合身,想是裡邊襯著棉袍,官府太小套在外邊顯得皺皺巴巴鼓鼓囊囊,就像在糞堆裡撿來的一般。
不過此人的神態倒是倨傲的很,鼻子朝天走進來,活像是隻青色的大螞蚱。
晏碧雲和小嫻兒同時輕聲道:“是他……”
蘇錦低聲道:“是誰?”
晏碧雲道:“那日你毆打朱衙內抓進大牢,此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