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牧童遙指杏花村。”
孫復大叫道:“原來卻是杏花村酒麼?不是說此酒早已失傳釀造原方了麼?怎地你老兄何處尋來?”
晏殊道:“萬事就怕有心人,老夫派人四下查訪,去年得知小杜所言的杏花村便是在池州府,於是便差人前去,終於尋得那杏花酒家的後人,將之攜入府中專司釀酒,孫先生有口福啊。”
眾人目瞪口呆,似晏殊這般嗜酒之人,朝中比比皆是,最有名的當屬親歷元年剛剛去世的光祿大夫大理寺臣石曼卿。
此君嗜酒如命,無一日不飲酒,無一餐不吃酒,而且酒量甚豪千杯不醉,與晏殊也算是酒國摯友;只可惜仁宗趙禎愛惜他的身體勸他戒酒,石曼卿倒也聽趙禎的話,就此戒酒;豈料此君戒酒數日之後便感到身體不適,進而病入膏肓不治而亡,把趙禎後悔的要死,本想勸他愛惜身體,卻不料因此送了他的性命,好心辦了壞事。
便是如石曼卿這樣的也只是喜歡喝酒而已,而且好壞不拘;而晏殊則是非美酒不飲,這不,為了喝到這杏花村酒,他居然花了數年時間查訪,終於尋得其後人將此酒釀造出來,當真匪夷所思。
此舉倒像是民間一名樂師曲洋,為了得到軼失的《廣陵散》曲譜居然連挖十餘座西漢古墓,終於在嵇康的墓中取得陪葬曲譜,二者異曲同工,都是痴迷之舉。
注1:詩乃原創,方家莫笑。
∷m(。 )
第五五零章 赴宴(下)
(求訂閱)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蘇錦吃的十分的舒坦,座上眾人馬屁不斷,拍的也極為受用;晏殊也頗為開心,酒到杯乾逸興豪飛,且口中妙語不斷,說著些文人軼事官場笑談,惹的眾人哈哈大笑。
蘇錦注意到一個細節,每當有人開口問及自己這次差事的具體情形,晏殊都巧妙的將話題岔開,不讓他們追問下去;蘇錦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其實不用晏殊如此,他也會小心應對,畢竟差事雖辦成了,可是自己在其中骯髒齷蹉之處真是不少,一旦說漏嘴了,立馬就會從功臣變成階下囚,這一點蘇錦比誰都清楚。
一部分別有用心的官員幾經試探都無結果,本以為蘇錦會口無遮攔大談特談自己的得意之事,卻不料這個少年嘴巴比什麼都緊,除了談論風花雪月稗官野史勁頭十足之外,提及本次糧務之事一概不吐半字;加之晏殊在一旁打岔,甚至有幾次半開玩笑的以罰酒的形式警告那些不肯放棄追問的人,這些人最終無奈放棄了挖掘一些猛料的想法。
對這些人來說,一旦失去了探聽**內幕的機會,酒菜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當國子監直講孫復抖著嘴唇跟蘇錦探討起詩詞歌賦的時候,這幫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告辭。
“夜將二更,蘇專使旅途勞頓必然及其辛苦,今日我等因著實仰慕專使風采,方才前來叨擾,還請晏三司和蘇專使莫要怪我等冒昧。”蔡隆端了一杯酒起身道。
“老朽提議咱們共飲之,明日早朝之上,皇恩必然浩蕩,專使大人立此大功必然會加官進爵飛黃騰達,這杯酒便算是咱們提前給蘇專使祝賀高升,如何?”
眾人紛紛起身舉杯道:“說的對,便算是提前給蘇專使賀喜了。”
晏殊呵呵笑道:“你們倒是打得好算盤,拿老夫的酒做人情,也罷,老夫也湊湊熱鬧,也來預祝蘇專使能夠飛黃騰達,今後多為我大宋立功,成為國之棟樑。”
蘇錦搖搖晃晃的端杯起身,似有些激動,大著舌頭道:“諸位深情厚誼,蘇錦何以克當?想我一介草民,若非皇上青睞,晏三司舉薦,朝中眾官員幫襯,又怎能有為國效力的機會?飛黃騰達在下是不想了,這杯酒也不必敬我,咱們共同舉杯,祝願我大宋風年年調雨順,家家歡樂祥和,人間再無旱澇饑荒,朝廷永遠政通人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