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黑管造成的。
蕭特末當然見過火器,戰場上的火箭、火球、火蒺藜都曾親眼目睹,不過蕭特末對於這類玩意從來嗤之以鼻,對他來說,這些歪門邪道的玩意兒根本就不如他的黑鐵狼牙棒管用,一棒子下去便是一個碎裂的大腦殼,而這些火器除了射的遠和煙霧嗆人之外,很難對身穿鎧甲的兵士有什麼大的殺傷。
就拿火蒺藜來說,宋遼邊境的小股軍事衝突中經常見到宋軍丟出此物,爆開后里邊的小碎片雖然能嵌入肉中,但是隻能入肉不及半寸,除了給大遼士兵平添了不少大麻臉之外,根本沒有致命性的殺傷;只要不被碎片劃傷眼球,嵌入肉中的碎片戰後用刀挖掉拔掉,士兵還是活蹦亂跳。
後來再交鋒的時候,遼兵統一蒙上厚厚的蒙臉布之後,這些玩意便徹底的失去作用,以至於到最後,連宋軍也懶得用了。
可是蘇錦手中的這個物事,一下子便將地面炸開臉盆大的一個深坑,這要是轟在血肉之軀上,後果不堪設想。
不遠處蹄聲隆隆,數百騎疾馳而至,當先兩人正是趙德海和方成忠,他們聽到爆炸聲響,立刻帶著馬軍大隊趕到。
在蕭特末看來,這是校場的駐軍聞訊趕來,對方也是騎兵,此刻人數佔據絕對優勢,讓蕭特末發熱的大腦一下子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已經很不妙了。
趙方兩人的馬隊迅速將眾人圍在當中,趙德海越眾而出,在馬上拱手叫道:“蘇大人,發生了何事?卑職等聽候差遣。”
蘇錦呵呵笑道:“原來是趙都頭,你們今日怎在此處?”
趙德海道:“回稟蘇大人,我和方指揮率兵在此演練陣型火器,聽到聲響便趕來了。”
蘇錦道:“原地待命,隨時準備衝鋒。”
趙德海高喝一聲:“遵命。”撥轉馬頭入列。
蕭特末拿得起放的下,好漢不吃眼前虧,趕忙揮手喝令遼兵士兵們收起武器,自己也將狼牙棒掛上馬鞍得勝鉤上,連朝劉六符使眼色。
劉六符心中暗罵,剛才逞英雄的是你,眼下輸下氣的事倒要老子幫你幹,真不是東西;但事關使節團生死,又是上官之命,劉六符只得硬著頭皮上前。
“誤會,這都是誤會,兩位大人都息怒,事關兩國之間的大事,都忍耐些為好。”劉六符話是對蘇錦說的,眼睛卻看著富弼,一副懇求之色。
富弼自然明白蘇錦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抓起來,那樣的話事情便全面陷入僵局了,於是看向蘇錦道:“蘇副使,劉副使說的對,咱們是來談判的,可不是來打架的。”
蘇錦道:“我可沒想打架,蕭主使欠錢不還,還想拗斷我的脖子,蘇錦這條命雖不值錢,也不能平白的讓人拿了去。”
富弼看著劉六符道:“蘇副使說的也對,你們蕭主使也忒霸道了,一言不合便來擰人脖子,這可是大宋地界,蕭主使這麼做乃是自取其辱。”
劉六符拱手道:“是是是,本人替蕭主使給諸位道個歉,一時衝動誤會而已,在下可拿性命擔保,蕭主使只是一時的衝動,想抓住蘇副使罷了,絕無傷他性命之意。”
富弼轉頭對蘇錦道:“蘇副使,買賣不成仁義在,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此事揭過如何?”
蘇錦嘆了口氣道:“你富主使說話了豈能不給面子?這樣吧,要哪蕭主使來認個錯,此事便揭過了。”
蕭特末聽在耳中,心中雖老大不情願,但終究還是走上前來,拱拱手道:“蘇副使,本人一時衝動,還望見諒;但蘇副使也欺人太甚了些,那些馬兒明明都是我契丹好馬,偏偏說成是劣馬廢物,易地而處,便是你也要發火的吧。”
蘇錦微笑道:“那隻能怪你,你不好好的跟我們談判,我便故意刁難你,一報還一報而已。”
蕭特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