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了!”蘇錦低頭看看膝蓋,頓時發現貓膩之處,坐在旁邊的陸師叔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根竹筷,竹筷的一頭壓著自己的菠蘿蓋,滿臉猥瑣的衝著自己笑。
“不至於吧,一根筷子能壓得人起不了身麼?”蘇錦不信,猛力往上掙,一邊的腿能站起來,壓了筷子的那條腿卻無論如何起不來。
蘇錦伸手抓住那根竹筷使勁往旁邊移動,可是哪裡移的開,忙活的齜牙咧嘴,也只能還坐在原地,動不了分毫。
“蘇公子,老朽陪您吃酒呢,您好歹也要站起來回應一番吧。”陸師叔兀自調侃道。
王朝忙道:“師叔,莫要這樣,公子爺金貴之人,可受不得你這手段。”
王朝倒不是怕蘇錦受傷,師叔手下定有分寸,怎麼也傷不著蘇錦,王朝的潛臺詞是:這位小爺不能得罪,不然他可不能幹休。
陸師叔哈哈一笑,抬手便要放蘇錦起身,蘇錦伸手道:“且慢,真當我被這一根筷子壓的起不了身麼?”
陸師叔呵呵笑道:“你能如何?”
蘇錦一笑,伸手再次抓住筷子,陸師叔和王朝等人一臉的不屑,剛才試了半天也沒試出名堂來,再試又有什麼結果?
蘇錦哈哈笑道:“得罪了!”抓住筷子的手用力一坳,啪嗒一聲筷子從中折斷,蘇錦抓著半截筷子笑眯眯的站起身來。
眾人愣在當場,陸師叔哈哈大笑,放下酒杯鼓起掌來:“蘇公子真是個聰明人,以巧破力,正是破解之道。”
王朝忙問道:“師叔,這是為何?”
陸師叔笑道:“從你進師門這一招壓到你出師,你也沒能破解,這便是你性格太過實在,不會用腦子想的緣故;蘇公子腦子活泛,眨眼間便想出對策,豈是你能比的。”
蘇錦哈哈笑道:“您老這是誇我還是損我,直接說在下心眼多不就是了?您老的功夫確實厲害,不過竹筷始終是竹筷,來回上下之力我是撼不動的,但左右之力卻是最大的弱處,我抓住筷子頭往左扳動,師叔自然往右拖動,我突然再往右,以師叔的反應自然迅速的往左,兩力一坳,竹筷焉能受的住?所以便斷了;說起來算是師叔自己拗斷了筷子呢。”
眾人恍然大悟,陸師叔也哈哈大笑道:“有點意思,不怪王朝這小子把你誇出花來了。”
雖然蘇錦的詭計得逞,但蘇錦對陸師叔的功夫不再懷疑,這世間原來真有高人;在揚州的時候,見馮敬堯鐵球打物,雙掌抵住兩匹戰馬的功夫已經驚為天人了,沒想到還有人用根筷子頭便壓得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起不了身,當真應了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若是能哄得這位陸師叔做自己的打手就好了,有他在,殺個人放個火便是手到擒來之事了,只是這位陸師叔好像不太好相與,雖然看著嘻嘻哈哈,實際上言談舉止似乎頗有些自以為是的優越感。
一頓酒席吃喝到晚間,安頓好眾人之後,蘇錦將王朝馬漢四人召集到書房中談事。
馬漢的外傷已經好的差不離了,本來每天在臉上蒙個面罩,但馬漢嫌太氣悶,只要不出門都拿下來,臉上傷痕看著嚇人,不過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了,這貨也沒心沒肺,要是沒人提起,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已經毀容了。
“幾位兄長辛苦了,這趟回去帶了這麼多師門兄弟回來,這可幫了我大忙了。”蘇錦親自給每人斟一杯茶。
“公子爺說這些作甚?這不是應該的麼?師兄弟們反正也沒什麼好出路,大多數都去鏢局當護鏢的武師,也有不少跟著作奸犯科壞了師門聲譽,師父都很發愁呢,說起來還算是咱們幫了師門忙了。”王朝道。
“是是,俺那也是!”趙虎附和道。
蘇錦微笑道:“那最好,互惠互利,我這缺人手,他們那反正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