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在皇上那裡碰了釘子是麼?”
蘇錦冷笑道:“是又如何?皇上還不是受了你等黨羽的挑唆,罪魁禍首便是你們。”
夏竦嘖嘴道:“你和他們關係倒是挺密切的,不過老夫可是恨他們入骨,不是他們陷害老夫,老夫又怎會在這聲韻齋之中賦閒無趣?聽說老夫舉薦之人都受到他們的嚴查,很多被黜退革職,他們做的也太絕了,這會子你倒要我們來替他求情?休想!”
蘇錦道:“新政一派已然失勢,又何必趕盡殺絕,就算他們有結為朋黨之嫌,也不至於像有些人進言所稱的別有所圖,我不允許他們受到危及性命的處置。”
“你不允許?你算老幾?”夏竦哈哈大笑:“你不過是個三品路使,朝中有你說話的份兒麼?別看皇上對你不錯,那是小事上敷衍你呢,遇到大事,皇上豈會聽你的,你不是碰了釘子出來了麼?皇上給了你面子麼?”
蘇錦咬緊牙關道:“皇上不給我面子,但您和杜大人必須要給我面子。”
夏竦道:“好霸道的口氣。”
蘇錦道:“你若不答應我的條件,明日早朝上一旦韓範等人性命有憂,我即刻將你們陷害石介和富弼的人證和物證當堂呈交,到時候你們陪著一起死。”
杜衍嚇得面色煞白,求救般的看著夏竦,夏竦面目扭曲罵道:“你別忘了,這案子是結了案的,你若敢公開證據,老夫便將你隱瞞不報的內情說出去,到時候拉著你一起完蛋,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蘇錦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幹,但正如你所說的,我不過是個三品路使,拉著一票當朝一二品的大員一起完蛋我可是賺大了,杜大人當朝樞密使,你雖被罷免了官職,但新政一黨一旦倒臺,很快你便會官復原職,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夏竦鐵青著臉罵道:“我不信你會捨棄了大好的前程,老夫等行將就木,你可是前途光明,豈會為了我等自毀前程。”
蘇錦呵呵一笑道:“功名於我如浮雲,可不是誰都像你們那樣熱衷權勢,而且即便是我被拉下水,所獲也不過是包庇之罪,決不至於死罪,最多革職流放,而你們便難說了,革職流放還是輕的,搞不好便要掉腦袋,相比較而言,我算是賺大了。”
夏竦氣極,指著蘇錦喝道:“滾出去,老夫絕不與你做交易,大夥兒一起完蛋便是,休想老夫答應你的條件。”
蘇錦赫然起身佛袖便走,甩下一句狠話:“那咱們明日殿上見,今夜勸岳父大人和杜大人吃的飽飽的,穿得暖暖的,因為明日早朝之後,你們恐怕便不能享受錦衣玉食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出了內宅,杜衍急的直搓手,追在後面叫:“蘇大人留步,有事好商量……”蘇錦理也不理,揚長而去。
第八七一章 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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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雖然沒拿夏竦的豪言壯語當回事,依著自己對夏竦杜衍的瞭解,這種人對自己的性命利益的看重高於一切,他們絕不會鋌而走險的跟自己死磕,不過話說回來,誰也有犯牛脾氣的時候,萬一他們鐵了心不受自己脅迫,那麼自己倒要考慮考慮是否要將證據公之於眾了。
不過很快問題便有了答案,天剛擦黑,愛你不如愛自己的杜衍便追著蘇錦的腳步來到蘇府求見蘇錦,裝作和事老一般做了一番勸解,說什麼翁婿之情不可斷,說什麼一切為了朝廷大局著想不必弄得朝廷大亂云云,最終拍著胸脯保證,雖然自己於此事無干,但不忍見蘇錦和夏竦兩位同時受牽連,他決定明日早朝力保韓範等人;不過他也明說了,韓範等人被貶謫的命運怕是無法更改了,但承諾儘量求情給予寬大處理,至於最終的判決,還是要皇上最終裁定才成。
蘇錦知道這也是實話,求情歸求情,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