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何去何從顯而易見,野利太后迅速的調轉車駕趕往龍州去見蘇錦,在社稷和尊嚴面前,尊嚴一文不值。
龍州西南宋軍大營中,蘇錦以鋪紅毯奏樂放禮炮的方式迎接野利太后的駕臨,雖然在野利太后看來,這是一種某種程度上的羞辱,但她還是面帶微笑舉止得體的步入蘇錦的大帳,夏國太后風韻萬千的形象也在宋軍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屏退左右之後,野利太后燦若鮮花的面孔上立刻便罩上了一層冰冷的霜雪,微笑的雙眸也變得冷漠而銳利;蘇錦驚訝於野利太后演技的高明,倒也對她的憤怒不太意外,換了誰都會如此。
“好一個蘇錦蘇大人,還是阿狸的夫婿呢,了不起,真了不起。”野利太后揶揄道。
蘇錦起身拱手道:“萬分的抱歉,我也是身不由己,太后息怒。”
“哼,哀家豈敢發怒?哀家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上,還有什麼資格發怒?錯邊錯在哀家輕信與你,居然信了你的鬼話將大軍調往北方,哀家本以為憑著你和我們野利族的交情,當會言而有信,不至於出爾反爾,卻忘了你是宋人的事實,也忘了在利益之爭中本無親情這一說的道理。”
蘇錦嘆了一聲道:“太后看來是義憤填膺了,但我請問,我有哪一條沒有按照我們約定的做了?你們的大軍北上禦敵,我宋軍佯攻半個月可曾認真攻擊過你們?我們無償的供應給你們兵器糧食盔甲,你們只要伸手我必給你辦到,可曾失言過?現在你卻將這一切抹殺,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
野利太后道:“現在呢?你不但攻下了宥州,還包圍了龍州和夏州,你前面把戲豈不是全部被戳穿了麼?說到底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沒什麼好狡辯的。”
蘇錦笑了,緩緩的道:“太后一定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其實您的心思我明白,你們夏國本來是無法躲過這次滅國之災的,而我極力勸說朝廷和你們結盟你以為是心血來潮?若不是阿狸和端雲都是夏人,我才不會去管夏國的死活呢。”
野利太后冷笑不已。
蘇錦自顧續道:“對夏國而言,亡國的危機解除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以此為底線,你也該考慮他國的感受,我大宋憑什麼為了你夏國便跟遼人反目?憑什麼?我要你托住遼人撤退,便是為了以後三國之間能夠相互的制衡,如果這次不給遼人重創,大宋會遭受猛烈的報復,到時候你會來援助我大宋麼?你不會,別說我看輕你們夏國,你們根本不會為了我大宋而跟遼人死拼;你可以不考慮這些,我卻不能為以後留下隱患,所以我要你們將遼人的二十萬入夏軍隊盡數殲滅,這樣既可以為你們自己增加威懾力減少危險,也可以讓遼人在很長時間裡不敢輕舉妄動,或者是恢復不了元氣;您不是看不到這一點,可是您的自私驅使你拒絕了我,我只能逼您答應我。”
野利太后叫道:“可是,擊潰遼人我大夏的軍隊也將損失殆盡,我大夏何日才能強大?豈不是淪為刀俎魚肉了麼?”
蘇錦淡淡道:“你想多了,在你有生之年,你都將看不到夏國一統天下的局面,因為有我在大宋。勸你放棄你那可笑的抱負吧!夏國能存在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了,好好的過你太后的日子吧!至於夏國的安危你大可放心,我那日便說了,大宋將保護你們夏國的安危,只要你們開口請援,援兵必至,總之我會盡量的補償你們。”
野利太后氣的眼淚滾滾,她覺得屈辱無比,蘇錦看透了自己的內心,話語也直接的很,今日前來本就是要答應對方,如今再做抨擊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裡,野利太后用絲帕擦乾眼淚,昂首道:“哀家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答應哀家幾個條件。”
蘇錦親手將一杯茶奉到野利都蘭面前,笑道:“太后請吩咐。”
野利太后吐出一口悶氣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