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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嚇得再退兩步,馬漢一聲暴喝:“開!”手一鬆,弓弦嗡然大響,羽箭宛如流星帶著呼嘯之聲直射出去。
眾人眼睛都追不上弓箭的軌跡,就聽‘轟’的一聲大響,木屑紛飛,火花四濺,箭支正中吊橋鎖鏈末端和木門的連結之處,就聽嘩啦啦一陣大響,連線處的圓木門被轟開一個大洞,鏈條無著力之處,頓時滑落,吊橋失去半邊拉力,立刻歪下了半邊。
眾人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一箭便將吊橋橋索射掉半邊,這份力道和準頭,怕是萬中無一了。
蘇錦暗贊馬漢粗中有細,他本以為馬漢會用樹幹撐起跳過一丈多寬的壕溝,然後再放下吊索,沒想到他會用弓箭。
原本他也懷疑馬漢一箭是否能將吊橋鎖鏈射斷,畢竟吊索是鋼鐵,若是擺在硬地上,蘇錦倒是不懷疑能射斷鎖鏈;但鎖鏈懸空晃盪,無法用上實力,射出去的力道會有一小半被抵消掉,可是馬漢居然選擇的是吊索和寨門原木的交接之處,只一箭便將接頭處洞穿,藉著沉重的吊橋的重力,鎖鏈自然滑落,可謂是妙到毫巔。
寨門上下的嘍囉們尚自張口結舌,馬漢已經又搭起了第二隻箭,拉弓瞄準;寨牆上的刁麻子反應過來趕緊揮手叫道:“莫要射了,這便給你們放下吊橋便是。”
鎖鏈被射的脫落,這要花大量時間才能恢復,這活兒刁麻子上次用了四五日才幹好,手下一個嘍囉還一不小心從梯子上滾下來掉進滿是尖刺的壕溝,被戳成了刺蝟;已經被那人弄掉了一隻,再一箭的話,日後又要受罪上去固定,所以他趕緊制止。
馬漢梗著脖子道:“操你奶奶,你說的要我們自己開啟弔橋,現在又說這鳥話,爺不要你送這人情。”
刁麻子連聲大叫阻止,馬漢哪裡理會他,拉弓開弦故伎重演,轟然一聲巨響,第二根鎖鏈被射斷,沉重的吊橋轟然落下搭在壕溝這頭,濺起灰塵沙石四散飛濺,眾人忙抱頭躲避,塵土過後,寨門洞開,天塹變通途。
刁麻子高聲叫罵,但無可奈何,邱大寶不知為何竟然有了很解氣的感覺,但很快他就將這種情緒壓了下去,現在是對方佔了上風,自己再不滿,也不能向著敵人才是。
蘇錦微笑著看著邱大寶道:“二當家的,咱們可以進山寨了麼?”
邱大寶忙道:“請,請。”
蘇錦哈哈大笑,闊步踏上吊橋,邁步進了大寨。
大寨坐落在山頂上,山頂似乎經過改造,地勢被削成兩段,下側平坦,場地巨大,沿著寨牆一溜數排高大的石屋子,石屋上層建有垛口,顯然下方住人存物,上方可以當做拒守的箭塔;而上側則高出下端不少,以十幾層臺階相連,最高處一處高大的木石殿堂,門楣上三個黑字張牙舞爪,名曰:聚義廳。
一條青石大道沿著寨門直通聚義廳,大道兩旁,百餘名匪徒持著兵刃虎視眈眈排排站立,眼光如隼,盯著蘇錦等人。
蘇錦等剛走出幾步,便聽一聲鑼響,上百嘍囉忽然高聲大喝,手中朴刀敲打刀鞘,高聲喝道:“背毛還掛甲,穿花或看天,從我門前過,留下買命錢。”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蘇錦心裡一哆嗦,反應過來之後,心中大罵:這幫匪徒,又玩立威這套把戲,一驚一乍的,目的便似要自己膽怯。
蘇錦駐足不行,疑惑的看著邱大寶,邱大寶眼中頗為無奈,就見寨牆上下來一名身著青衣的枯瘦漢子,鷹鉤鼻,單皮小三角眼,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凌冽幹練和陰險的勁頭,兩側臉龐上斑斑點點全是紫優優的相思之淚,卻是個翻轉石榴皮,好一張大麻臉兒。
邱大寶怒道:“刁麻子,這又是大當家的命令麼?”
刁麻子嘿嘿笑道:“這倒不是,不過你也不是不懂,這是咱山寨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