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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刁麻子道:“背毛還掛甲,穿花或看天,所謂背毛便是用一根細繩子拴在脖子上,後面用樹棍絞住,樹棍一圈圈的旋轉,繩子便一圈圈的縮緊,只要繩子靠得住,保管給你個齊刷刷不留缺口的大號腦袋,哈哈哈。”

蘇錦聽得不寒而慄,這刁麻子卻說得如同兒戲,看來這傢伙定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棍,手頭上也不知沾了多少鮮血。

“何謂掛甲呢?”蘇錦臉上的笑容已經凝固,冷聲道。

“掛甲嘛,這大冬天的正好適用,扒光了你這全身的衣服,在望你身上潑些涼水,這天氣,不消片刻,你便全身結冰,告訴你,一條一條的可不就是頂盔帶甲麼?”

蘇錦嘿嘿冷笑道:“倒還真是個好比喻。”

刁麻子滿不在乎的道:“那是,穿花嘛就是將你身上割些傷口,本來夏秋最為適宜這種辦法,不過咱們山上的螞蟻頗多,冰天雪地的,這些小東西們倒也不懼寒冷,只需一隻爬上你的傷口,幾個時辰之內,保證你全身爬滿,到時候在你的傷口中進進出出,豈不是小娘子在穿花繡線麼?”

蘇錦臉色變得冷冽,本以為這些土匪們只是被逼無奈這才落草,在蘇錦樸素的歷史觀中,他總是以為那些封建時代起義的豪傑是不得已而為之,相比較而言,他更加同情這些被逼無奈的起義者,但是現在看來,能想出這些刁鑽折磨人的辦法的人,豈是善類,這些人怕都是惡貫滿盈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些許好感頓時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是一腔即將噴發的怒火。

刁麻子兀自得意的道:“看天嘛就更有意思了,很簡單,咱們找一根手臂粗細的雲杉,將它的樹頭彎到地上,將枝葉削去,樹梢削尖,往你那五穀輪迴之洞中一捅,然後放開樹枝,你便倏地一聲騰雲駕霧了,到了樹梢,坐在樹梢上看青天,豈不是看天麼?”

刁麻子說的口沫橫飛,絲毫沒有覺得殘忍,相反卻好像津津樂道。興奮的鼻孔煽動,呼撥出聲;一旁的眾土匪嘿嘿哈哈的狂笑不已,看來也都不以為這是殘忍之事,好像司空見慣一般。

蘇錦聽得陣陣犯惡心,強忍住心頭的煩惡,道:“原來是這四條路,那還不如直接衝進去被亂刀砍死呢。”

刁麻子道:“你想得美,亂刀是亂刀,不過卻砍不死你,每人削掉你一塊皮兒,到了聚義廳門口,你就成了一個骨頭架子了,到時候你的腸子內臟都會在,甚至連眼珠子都還在,還能喘氣,你說好不好玩?”

一名土匪湊趣道:“或許過兩日,肉又能長回來也未可知。”

眾匪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服了王母娘娘的靈丹妙藥,轉夜之間便成了活蹦亂跳的又一條漢子,值得一試。”

王朝馬漢氣的雙眼冒火,捏著拳頭就等蘇錦一句話便要拼命,他們納悶的很,爺今日脾氣恁般的好,居然任由這些土匪譏諷調笑不反擊,這可不是爺的作風啊,不過蘇錦告誡他們,沒他的命令兩人不準亂動,蘇錦沒發話,他們也只能乾瞪眼。

蘇錦面色憂愁,長嘆一聲道:“諸位倒是喜歡重口味,既然如此,本人就選一樣吧,反正是個死。”

“什麼?”王朝、馬漢,包括邱大寶、刁麻子和眾匪徒在內,都覺得有些驚訝,這些折磨人的辦法在用到別人身上之前,他們都是這般渲染,直到嚇破別人的膽子,所有的人都會奮力反抗,然後他們會慢慢的貓捉老鼠的般的戲弄,直到最終將那人玩得筋疲力盡,然後才施施然的拿來四個紙團讓他抓鬮,抓到哪一樣,就照哪一樣執行。

可這蘇錦居然一口答應,難道是嚇糊塗了麼?

刁麻子咬牙道:“你選哪樣?爺我包你滿意。”

蘇錦含混的說了一句,刁麻子沒聽清,側著身子拎著眉毛道:“什麼?”

蘇錦驟然發難,身子一擰,腳尖一鐙,飛身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