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惡名怕是洗刷不去了。”
沈耀祖勃然大怒,將手中茶杯摔在地上跌的粉碎,猛然起身快步來到字畫面前伸手扯下,三把兩把撕得粉碎,冷笑道:“這些不過是玩意而已,我掛此字畫,不代表我便為世俗眼光所拘,甚麼三綱五常,甚麼人倫大道,在我眼中,手中的刀便是綱常,沒有它,我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沈耀祖一發怒,周圍土匪個個響應,紛紛拔刀出鞘,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蘇錦不為所動,微笑道:“大當家的不必如此激動,我只是說出個人的看法而已,若是猜的不對,便請大當家見諒便是,又何必毀了這字畫,若我眼光不差的話,這怕是當世名家手筆,值不少錢呢。”
沈耀祖眼光示意眾人退下,將手中碎紙團擲於地上大笑道:“錢財算什麼?若我願意,一夜之間我甚至能將左近州府劫掠一遍,美女財物還不是唾手可得?”
蘇錦嗤笑道:“吹牛!”
沈耀祖怒道:“你不信?”
蘇錦道:“當然不信,山下駐紮官兵一萬五千,你若真有這本事便下山去喝官兵戰上一場,而不是龜縮山中依著地勢做縮頭烏龜。”
“直娘賊,說什麼?”
“滾你孃的臭鴨蛋,你才是縮頭烏龜。”
“這廝說話忒也無理,剁了這廝鳥,省的跟他廢話。”
“……”
周圍土匪紛紛大聲喝罵,有人又拔刀相向,大有舉刀便砍之勢。
沈耀祖一揮手,眾土匪頓時無聲,沈耀祖慢慢踱到蘇錦面前,瞪著眼睛細細打量蘇錦,嘴角邊帶著一絲冷笑。
蘇錦夷然不懼,和他眼光對視,兩人彷彿久別重逢的情侶,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看個不停。
沈耀祖從嗓子眼裡發出沉悶的如蛙叫一般的笑聲,指著蘇錦道:“我明白了,你上山來原來是要行激將之計,激我下山和你們對決,是不是?你當我沈耀祖是那般容易上當麼?”
蘇錦報之以鄙夷的目光道:“我是來救你們的,可不是來害你們的,你連這個道理都想不明白麼?”
“救我們?呵呵。”沈耀祖環顧眾匪齜牙而笑:“你失心瘋了吧,救救你自己吧,眼下你自身難道,妄圖花言巧語矇蔽我麼?”
眾匪也紛紛大笑道:“救我們?這二愣子。”
“求求你蘇大人,快點搭救我等出苦海吧,哈哈哈。”
“……”
眾人發出暴風雨般嘲笑奚落,蘇錦微笑以對,靜靜道:“大當家的,有些話還是不要當著這些人的面說為好,以免影響你的判斷,本人上山來確實是有些體己的話兒要說,否則我又何必冒著掉頭的危險闖你這龍潭虎穴,你若認為不值得跟本人談論,便給個話,要殺要剮我引頸受戮,亦或是就此放我下山,就當我從未來過。”
沈耀祖轉著眼珠子想了想,忽然問道:“二當家的,你怎麼說?”
邱大寶一直沒說話的份,他正在仔細的品味兩人的一番交鋒,忽聽沈耀祖發問,冷不丁沒反應過來。
“二當家的,山寨你也有份,你說該怎麼辦?”
邱大寶吸取教訓,知道在蘇錦上山之事上自己已經讓沈耀祖很不滿,再不敢胡亂發表意見,拱手道:“一切但憑哥哥做主便是,若要殺了這幾人,兄弟願親自操刀。”
沈耀祖一笑,道:“你就是滑頭,從來只是當甩手掌櫃,總不肯給我建議,這樣吧,你帶人安排蘇專使休息,我想一想,晚上再說。”
邱大寶道:“遵哥哥之命。蘇專使請吧,我為你安排歇息之處,大當家的晚間自然會給你答覆。”
蘇錦冷笑道:“我三日不下山,什麼都晚了。”
沈耀祖陰沉著臉道:“這種話我不要第二次聽到,我最恨別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