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使,我好心上山和你等商議大事,你等竟然如此無禮,人說盜亦有道,我看你們這些人連土匪都不會當。”
“住口,黃口小兒,伶牙俐齒,說什麼來和我等商議大事,原來是麻痺我等,趁機在山下偷襲我隘口,居心何其不堪!”
蘇錦正色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不過你也不想想,我上山以身犯險,卻命人在山下偷襲,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麼?山下的進攻跟本人毫無干係,定是那領兵之將不耐煩了,所以自作主張率兵攻打,此事不但大當家的氣憤,連我也是極其憤慨,下山之後,本使第一個便找那將領算賬;這丘八,早就看我不順眼,看樣子是想乘機除了我。”
沈耀祖冷笑道:“憑你巧舌如簧,今日也決不能饒過你。”
蘇錦看這沈耀祖,長嘆一聲道:“本以為大當家的是個英雄人物,卻沒想到也是鼠目寸光之輩。”
沈耀祖劈手摔了酒杯,怒罵道:“死到臨頭還在辱罵於我,今日傍晚,你那兩個手下罵的還不夠麼?連我死去的父母,家中的親戚故舊都被罵的不得安生,足見你們就是一群憊懶之輩。”
蘇錦拱手道:“傍晚的事情是我的兩位兄弟不對,大當家的要是覺得罵了你便有殺頭之罪的話,本人無話可說;不過我也想問問你,我等入你山寨,不說是客人,起碼是使者,你派人將我等軟禁在石室內是何道理?大家都是爽快人,你若明刀明槍拔刀斬殺,我蘇錦別無二話,卻偏偏耍這些手段,教我看輕了大當家的。”
沈耀祖轉了轉眼珠子道:“本人是一片好意,山寨重地你等若無知到處亂闖,闖到禁地之中,豈非惹來殺身之禍,山寨中有許多地方你們是去不得的,只要踏入一步,即便沒有我的命令,也是當場格殺的下場。”
蘇錦哈哈大笑道:“如此我倒要感謝大當家的照顧嘍?不過換做是你,到了別人家裡,沒經主人的允許,怕是也不會胡走亂闖吧,更何況本使乃朝廷欽命要員,這麼點規矩都不懂,如何能在朝堂上立足?”
沈耀祖啞口無言,強辯道:“總之我是一片好意,你們自己錯會了意,豈能怪我。”
蘇錦也不欲逼他太甚,笑道:“也好,既如此此節就此揭過如何?我命手下兩位兄弟給你賠禮道歉。”
說罷轉頭使了個眼色,王朝馬漢委委屈屈的上前,拱手作揖道:“我等辱罵大當家的,實在不應當,給你賠禮了;事後我家大人也已經責罵了我等,你要真的覺得不能出氣,我們罵你是烏龜王八蛋,罵你父母是一對王八,你也照樣罵回來便是。”
沈耀祖氣的要死,這兩人也不知是真渾還是繞著彎子又罵人,但既然蘇錦服軟,再追究顯得自己不夠大度,於是皺眉擺手道:“罷了,你二人今後嘴上積德,天下間你看誰不順眼都能罵,但是辱及先人斷不可恕。”
蘇錦拍掌道:“說的對,孝字當頭,大當家的便是個中楷模。”
王朝馬漢配合的點頭連連稱是,沈耀祖面色稍霽,看著蘇錦道:“蘇專使,本人現在有幾點疑問想請蘇專使解釋解釋。”
蘇錦笑道:“可否容我等落座吃些東西如何?就算大當家的最終要了我等的腦袋,也要給碗飽飯吃吧?”
沈耀祖一擺手,四周嘍囉退去,伸手道:“請入座。”
蘇錦道聲謝施施然入座,王朝馬漢屁股一挨板凳便已經迫不及待的抓起盤子裡的蹄髈大啃大嚼起來,引得刁麻子等人連連側目,嘴巴囁嚅著小聲的咒罵。
蘇錦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對沈耀祖和邱大寶一比劃道:“兩位當家的盛情款待,蘇某借花獻佛,敬你們一杯,以示感謝。”
說罷自顧自一仰脖子,咕咚喝光,朝沈耀祖亮亮杯底;邱大寶端杯欲飲,卻見沈耀祖巋然不動,只得尷尬的將酒杯放下。
沈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