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低低淺淺的交談聲音倒也成了通道里的一道風景線,本來就是氣氛很僵硬的現在也不那麼僵硬,幾個考古同學也開始交談起來,說起剛才的古怪事情。而莫名出現的大白竟然不為其他人所看見,方瓊從鳳傾那裡得知,大白可以對別人隱身,就像扣扣裡的許可權設定一樣,可以設定對他人隱身狀態,方瓊覺得這個功能非常好玩,於是在大白縮回到他手鐲上時,不由得戳戳他的身體,大白好有趣,改天好好研究研究才行。
從外頭看通道並不是很黑暗,但是,進來後他們才發現,離入口越遠,他們就越覺得前方如黑洞般沒有底,身後的入口漸漸的變成白點消失在他們身後。
剛才那位死樓著鳳傾不放的女同學此時抱住另一個古作鎮定的男同學手臂,男同學為了表示自己強大的心裡,故作鎮定的安慰女同學,幾位考古同學似乎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心裡都沒底,幸好他們的潘教授還在,鳳傾又是個半路混進來的教授,是真是假他們並不清楚,書呆子們自然不會考慮這麼多,一路上鳳傾也鮮少與他們交談,對他是知知甚少。
不過,這時候,其中一位在夢境中受過鳳傾幫助的同學問鳳傾:“鍾教授,您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
不怕死的考古男同學跳過自己的教授問鳳傾,不知道他的腦子是不是燒壞了,其他的同學都在為他默哀,誰都知道鍾教授壓根兒就不愛理他們,他完全沒有作為一個考古學家的自覺性。
那位同學的聲音裡顫抖著,他走在潘教授的身後,潘教授此時也正愁悶的苦著臉,他身後還有一群拿著槍和骷髏頭的傢伙,他的學生不問自己也是正常的,潘教授這個就是好心腸,也比較囉嗦,他總是熱心的為學生們解說專業知識,現在學生不問他,自然是不希望潘教授把他知道的資訊暴露給身後這些混蛋。
雙腿夾在鳳傾腰部的方瓊拿著電筒往通道頂上照了照,發現是有石片貼好的頂,沒有特殊的圖片或者雕刻便放下手電筒,鳳傾捏捏他的小屁股叫他不要亂動,方瓊悄悄對鳳傾吐吐舌頭,鳳傾用下巴蹭蹭他的額頭,方瓊立刻把腦袋埋入鳳傾的肩窩。
不得不說方瓊現在的心理素質非常高,作為二十多歲的考古研究生都被這股黑暗嚇得說話都哆嗦起來,而方瓊自己倒不覺得怎麼樣,想當初他……算了,這個話題不提。
方瓊與鳳傾之間的互動看得其他人實在想皺眉,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們是父親帶著兒子外出遊玩,但是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鳳傾冷漠,但不代表他不近人情,對於考古男同學的問題,能答他還是回答,當然,這個答案是不是對方想要的那就要另外說。
“我不知道。”他只知道這裡有他要的東西,還有臭屁臉的笨蛋方小瓊,就算他知道又如何。
考古男同學半喜參半憂,喜的是鍾教授不是那麼不近人情,憂的是鳳傾的答案有跟沒有沒啥區別。
在這裡面,潘教授的目光除了正視前方以外,還時不時望向鳳傾懷裡的方瓊,小劫難過後,所有人都知道方瓊與鳳傾的關係不淺,看來鍾教授會出現在這裡跟聞家基本上脫不了干係,潘教授是第一個看到方瓊在聞少車上的人,此時,方瓊緊摟鳳傾的脖子撒嬌,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父子關係?
不說話就難受的潘教授終於續考古男同學之後開口:“阿明小朋友,鍾教授是你的爸爸麼?”
看,薑還是老的辣,知道大的嘴巴撬不開,從小的嘴巴里撬,潘教授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正在享受久違懷抱的方瓊聽到有人叫自己便望向潘教授,歪著腦袋側頭笑道:“教授爺爺,你猜?”
小朋友麼,小朋友都愛玩,小朋友都喜歡玩你猜我猜你再猜的遊戲。
剛剛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的潘教授發現他在小朋友面前受挫,不過歷經風雨多年的潘教授怎麼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