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恭送聖駕?那把匕首就等於大清皇帝御駕親臨。
其實,別說是他們了,就是當今皇上,照樣也得大禮參拜。
李詩走了,頭也沒回的走了,剛出“宗人府”不遠,他忽然停住了。
就在李詩停住的同時,他面前如飛落下一個人來,赫然是玉貝勒。
李詩欠身道:“驚擾貝勒爺了。”
“我聽說‘宗人府’出了事,早趕來了。”玉貝勒道:“一聽說是你,我沒現身,究竟怎麼回事?”
李詩把經過告訴了玉貝勒。
玉貝勒道:“你為什麼不早請出那把匕首來?”
“草民本想整整他們,可是又不願意讓那些弟兄們為為難,不得已才請出了那把匕首。”
“‘宗人府’那些老東西一向依老賣老,誰都不放在眼裡,有人能整整他們也好。”
“多謝貝勒爺不罪!”
“你見吳應熊有什麼事?”
“草民讓他寫封信,勸勸他的父親。”
“他寫了麼?”
“寫了。”
“吳三桂要是顧念他這個兒子,這封信不必寫,要是不顧念他這個兒子,寫也沒有用。”
“以貝勒爺看,吳三桂是不是顧念兒子的人。”
“吳三桂是個什麼都可以不顧的人,不只是他,古來凡爭逐權位的人都一樣,否則就不配爭逐權位。”
真是這樣,一點不錯。
“草民以為,無論如何,總該盡些人事。”
“但願能有奇蹟出現。”
“謝謝貝勒爺。”
“誰去送信?”
“草民打算自己去。”
玉貝勒目光一凝:“你是聲是還有別的打算?”
“瞞不過貝勒爺,萬一這封信勸不醒吳三桂,草民打算刺殺他!”
玉貝勒雙眉陡地一揚:“那不該是你的事!”
“草民去最適合,吳三桂不會有戒心。”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貝勒爺是說……”
“我是說,以你的家世,你的出身,你不該為朝廷盡這種心力!”
“貝勒爺,恕草民直言,吳三桂為的是一己之私,一旦讓他有了天下,百姓不見得比現在好過。”
“你說的不錯,從先皇帝到如今,兩位都是仁德英明之主,百姓的日子過得不錯。”
“不管是誰,只要能讓百姓過好日子,就是好皇帝,就不應該分彼此。”
玉貝勒深深看了李詩一眼:“李俠士,我對你又多認識了一層。”
“謝謝貝勒爺。”
“我該跟你一起去。”
“不,京裡不能沒有貝勒爺!”
“其實,皇上身邊不能沒有你。”
“那是貝勒爺看重,草民不敢。”
“我若說非跟你去不可,那是矯情,你放心去吧,京裡有我。”
“草民正要託付貝勒爺。”
“說什麼託付,本也是我的職責,我的份內事。”
“皇上面前,請貝勒爺代草民稟奏。”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連夜動身…”
“明天一早我就進宮。”
“謝謝貝勒爺。”
“我給你找匹好馬。”
“草民已有坐騎。”
“那我送你出城。”
“不敢勞動貝勒爺大駕,草民還要回住處去作收拾,就此拜別了。”
他欠身一禮。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送了,祝你馬到成功。”
“謝謝貝勒爺,告辭!”
他又一欠身,然後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