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裝女子又哭出了聲:“應熊,謝謝你……”
“我只知道他們駐紮在張家口……”
“張家口什麼地方?”李詩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
玉貝勒道:“那有這種事!”
“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我不信。”玉貝勒又要上前。
“紀玉,非得這樣不可麼,不能看我的面子?”中年旗裝女子悲聲道。
“格格,他們父子要叛……”
“我知道,可是他總是我丈夫,紀玉,人非聖賢,都會犯錯。”
這句話玉貝勒懂,他不說話了。
“不要緊。”李詩道:“只要有額駙的信鴿,不愁找不到地方。”頓一頓,道:“貝勒爺,麻煩把帶來的人叫進來吧!”
玉貝勒走到廳門口,喝道:“來人!”
隨聽衣袂飄風聲響動,從夜空中落下,然後玉貝勒帶著四名黑衣人走了進來。
李詩向著白淨中年人道:“額駙,請派個人去把您的信鴿抓來吧。”
白淨中年人望長袍馬褂體面中年人:“吳江,你去一趟吧!”
長袍馬褂體面中年吳江答應一聲要走。
李詩道:“等一等!”他叫住了吳江,然後向玉貝勒:“貝勒爺,請派兩個人跟這位去一趟。”
玉貝勒一指四個黑衣人中的兩個:“你們兩個去。”
兩個黑衣人躬身答應。
李詩道:“信鴿共是兩對,小心了,絕不能讓飛走一隻。”
玉貝勒也知道嚴重性,道:“事關重大,千萬小心,飛走一隻,我唯你們是問。”
兩名黑衣人再次躬身答應,然後跟著那個吳江出廳而去。李詩向中年旗裝女子:“格格,貝勒爺跟我,必須要帶額駙進宮,格格要是想去,可以跟著一起去。”
中年旗裝女子道:“我要去,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格格,要不要準備準備?”
“沒有什麼好準備的。”
“額駙呢?”
“也是一樣。”中年旗裝女子道:“不會怎麼樣,不必準備,會怎麼樣,準備又如何!”
李詩沒再說什麼。
吳江帶著兩個中年人回來了,兩個黑衣人各提著一隻藤編的方型籠子,裡頭各一對信鴿,雪羽金睛,一看就知道是異種健翅。
李詩道:“貝勒爺,咱們走吧!”這是李詩夠意思的地方,他總把“重頭戲”讓給玉貝勒,除非必要,否則他不會站到前面來,只不知道玉貝勒能不能領會了。
玉貝勒向中年旗裝女子微欠身:“格格,紀玉把吳額駙帶走了。”
中年旗裝女子含悲點頭:“帶走吧,我跟你們去。”
玉貝勒向兩名黑衣人一示意,兩名黑衣人走到了白淨中年人兩邊,白淨中年人一言不發,站起來往外行去,中年旗裝女子帶著兩個丫頭跟了去。玉貝勒帶著兩個提信鴿黑衣人跟在最後,不,跟在最後的應該是李詩。
出了後花廳,望著廳外的黑衣人,玉貝勒發了話:“你們留下,嚴禁任何人進出。”
十幾名黑衣人森然恭應,李詩鬆了一口氣,他正準備提醒玉貝勒呢。
深夜進了宮,皇上還在御書房等著,李詩跟玉貝勒先見皇上,由玉貝勒先向皇上稟奏經過,當然,皇上很滿意:“問出來,那些人的駐紮地在張家口?”皇上這是問李詩。
“是的。”
“吳應熊也不知道在張家口什麼地方?”
“是的。”
“可信麼?”
“不管可信不可信,只要有信鴿在,到張家口一放信鴿,不愁找不到他們駐紮的地方。”
皇上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