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從此走在路上,行動自如、快活得很。
是直到這當下,有個活生生的例項到了眼前,尚姍才知道,原來並不是穿上男裝就會像男人!
這左施施,明明也不是妖嬈嬌媚型的女子,可不知怎地,就算同樣穿著男人的衣服,那眉、那眼、那弱不禁風的神韻一看也知是個女人,再加上那嬌嬌軟軟的說話語調,更是十足十的女人。
一個穿著男裝的女人?
還是穿著男裝的娘娘腔?
這問題很容易混淆,因為穿男裝的左施施,怎麼看就怎麼奇怪。
不過這好像不是重點!
過度吃驚而稍稍恍神的尚姍很快地拉回思緒,知道這可不是納悶這問題的時候。
“左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尚姍忙問。
這問題,左施施能老實回答“因為買通尹府的某個僕役,專門給她們通風報信”,或是像“私下交代了那人,要密切注意你的所有動向”這種話嗎?
左施施頭腦甚為清楚,不消說,這問題自然是避而不答。
稍一冷靜,她大抵也能想像出,在這大門大戶裡,什麼事不會發生?
不過現在更大的問題是出在,就算這左施施有門路探知尹家內的大致動向,又怎麼會關注她的動靜?
更不合理的是……自她作了離開的決定,其實耐著性子等了好幾日,是下午時看天色不好,知曉今夜月色肯定昏暗不明,才臨時決定行動。
這左施施又是怎麼料定她的行蹤?
被知道已經很離奇,要再加上沒頭沒腦冒出來後的第一句活竟然是想跟她一塊兒走,這到底是在演哪出?
尚姍納悶呀!
“喚我施施吧!”左施施顧左右而言他,迴避問題後,以很不尋常的親切,主動道:“那我可以直接喚你的名嗎?”
對著那閃著晶晶亮的水眸,尚姍雖然覺得古怪,卻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得掛著略嫌尷尬的笑容,對她點點頭表示同意。
左施施有些害羞地迴避掉四目交接,微笑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不受禮教束縛,是個真真正正有著凌雲之志的人,像你這樣的人,離開桐城是遲早的事。”
啊?凌雲之志?
尚姍讓這字眼給驚到,懷疑這到底是她聽錯了,還是左施施的口誤?
“姍,你帶著我吧!”左施施並不是請求,她很理智地分析道:“就算換了一個全新的、無人認識的地方,讓你以純然的男性之姿生活下去,最終你還是擺脫不了世俗禮教的包袱。”
頓了頓,左施施柔聲道:“新環境的人們一樣會期望你活在同樣的禮教規範下,就算你是以男性的身份生活,還是一樣要面臨”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疲勞轟炸。”
尚姍盡了全力才勉強不讓自己流露出太過痴呆的表情,但說真格的,她還真不明白這左施施到底想說什麼?
還有,這左施施喚她的方式……是錯覺嗎?就算是說了要喚彼此的名,姍?這種叫法會不會太親熱了那麼一點點?
左施施渾然不覺尚姍的狀況外,一直以來總是悶聲在思量這一切的她,想到夢想即將實現,讓她對人生充滿了希望。
因為將尚姍視為同船人,左施施不吝於分享她的見解,說道:“如果你帶著我,佯裝成一對小夫妻的模樣,那麼事情就再也不一樣了,因為人們總是習慣關注那些過了年紀還未訂親的孤男寡女,特別是姑娘家,好像過了十八還沒結親是罪大惡極之事……”
尚姍其實沒聽懂左施施到底想說什麼,但這部分卻不由得點點頭,表示認同,因為她還記得,東寶指著她、說她是老姑婆時那一派痛心疾首的模樣。
真是的,當老姑婆又如何?
她都不在意了,到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