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菜市場,鍾小星看到了不遠處的一老舊住宅樓。 他緩緩向著住宅樓走去,來到樓下,他看到了住宅樓下的一輛三輪車。 為什麼會注意到它,因為這輛車的車身全是乾涸的血跡。 走近後他仔細打量那輛三輪車,這是一輛賣肉的三輪車啊。 他拿起相機拍了幾張,摸著下巴思考著。 “你是誰?”一男人的聲音把鍾小星的思緒拉了回來。 鍾小星轉頭看到一60多歲的男人正一臉戒備打量著他。 “這是你的車嗎?” 男人點頭:“是的,請問有事嗎?” 鍾小星哦了一聲說:“沒什麼事情,我是做街拍的博主,剛才路過看到你的車,就隨手拍了兩張,覺得不錯,既然它是你的車,我能問下,我可以把照片發到網上嗎,要是不行我就把照片刪了。” 男人聽完後說戒備沒有了,他笑著擺手說:“這樣啊,一輛破車而已,你想拍就拍。” 鍾小星笑了笑,他掏出了煙遞過去一根。 男人很自然的接過煙,他說:“你們所謂的什麼街拍我也不是很懂,但經常看到很多人拿著相機在路上走,像這種職業能賺錢嗎?” 鍾小星道:“怎麼說呢,做這個的很多,但真的能成功在街拍中變現的很少,我也就是業餘的,有自己固定的工作,就是閒暇之餘玩玩,算是興趣愛好吧。” “原來是這樣啊,你拍吧沒事,一輛車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鍾小星問道:“大叔,你是在東市場賣肉嗎?” 男人點頭:“是啊,18歲後就跟了師傅學習殺豬賣肉,40多快50年了,別的也不會,現在啊就希望我兒子趕緊接我的班,好讓我享享福了。” 說到兒子,鍾小星看到他的表情中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哦,你兒子跟你在學殺豬嗎?” “是啊,不學無術,可能遺傳了我,讀書不行,讓他跟我學這手藝,起碼不會餓死,可他殺豬就是不行,好在現在都是集體屠宰,自己去拿肉賣也行,只要會切肉就行了。”男人抽了口煙後說道。 “哦,是啊,現在要碰到自己屠宰很難。” 男人笑了笑:“其實你們都不懂的,現在自己屠宰的人也有,市場上也會有動檢站去檢疫蓋章,其實是沒差的,只要你的豬不是病豬,只要有章就能賣。自己屠宰有利有弊,利的是賺的會比去屠宰場拿的多,弊就是有時候有的肉賣不出去,剩頭剩尾麻煩,以後你買肉的時候可以注意看豬肉身上的章,集體和個人的是不一樣的。” “這樣啊,大叔那我先走了,有機會聊。” “行,慢走啊。” 既然印章有分,明天去排查那些個體屠宰也簡單了許多。 回到局裡,他就把查到的跟張勇裕說了一遍。 “有個人屠宰的印章嗎,那就好辦了,明天去查,小星啊,我現在很擔心一件事,如果對方是屠夫,會不會把肉…………” 鍾小星聽完汗毛豎起,他道:“沒那麼變態吧,如果對方想,拋內臟幹嘛,別忘了人的內臟和豬的一樣啊,更看不出來。” “希望不是,要不然,真的,後果不堪設想啊。” “對了張隊,失蹤人口排查如何了。” “在查了,有幾個報了失蹤的,正在找家人來採集DNA。” 還有一小時就下班了,鍾小星迴到辦公室開啟手機。 現在他才有機會去看朱倩她們在群裡發的照片。 看到群裡的照片還有影片,鍾小星有點鬱悶啊。 要不是這個變態,此時的自己肯定拿著相機咔嚓咔嚓按快門呢。 他立馬在群裡發了個表情。 和群裡的人聊到了下班,他起身前往打卡。 既然沒有去,那晚上是輪到自己加班,他趕緊去食堂吃完飯準備回來開始尋找線索。 回到辦公室,他開啟了那輛三輪車的照片。 線索密密麻麻看得自己眼花。 “彌音啊,干擾項太多了吧。” “是的,很多,有可能都是干擾項,也有可能是真的線索,這就要看你了。” 那麼多疑點,鍾小星根本不用細看就獲得了無數的積分。 想了想好像這樣也不錯啊,這分明就是在送福利啊。 疑點全都是血跡,這麼多血跡的話,要是混雜人血也說不一定。 但聽那大叔說了,他們都是去屠宰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