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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不一定。”她唇色的弧度是一分一分地揚起的,在到達最甜美的位置時,她的手指也跟著撒出了一撮淡黃色的粉末。

屈無常不小心吸了一口,驚駭地瞪大了眼。“天迷散……”一種由邊境植物提煉出來的強烈迷藥,怎麼會出現在一座看似尋常的農莊中?

但沒有給他尋求答案的機會,迷藥已控制了他的神智,砰的一聲,他半起的身子又重新栽回地面。

“看來御醫叔叔給了我一樣好東西。”她的皇帝舅舅雖然不欣賞她古板的老爹,但還滿疼幾位外甥、外甥女的,尤其生得又瘦又小的她。

反正天底下每一個人在看到她纖瘦的身體後,都擅自斷定她病得不輕、恐怕不久於人世了。這讓她非常地不開心,因為她的自由被限制住了。

但也並非完全沒好處,最起碼看在她隨時會“駕鶴歸西”的分上,對於她的為所欲為,周遭人總抱著相當大的寬容。

當然,這動不動就威脅著要殺她的男人例外。

袁紫藤將湯藥放回竹籠裡保溫,另外自籃中取出一些刀傷藥和一隻針線包……沒錯,就是針線包。

她看過御醫叔叔幫人縫傷口,自個兒沒試過,但她的針黹工夫向來為人所稱讚,孃親就說過她繡的紅燒魚看起來真像剛起鍋、色香味俱全的上等佳餚!

走近屈無常身旁,她借用他的劍割開他身上的破衣,露出他傷痕累累的胸膛。“喝!”縱橫交錯的傷痕嚇得她手一抖,長劍險些掉落在他胸口多添一處傷。

男人都這麼野蠻嗎?她也見過幾位哥哥使刀弄劍搞得滿身是傷,而眼前這傢伙瞧起來絕不會比她大哥年長,但摧殘自己的功力可高深多了。

她在籃裡取出一些白色的綿布幫他拭淨胸口黏著乾涸血液與塵土的傷,然後拿起一瓶烈酒,毫無預警地倒在他的傷口上。

“啊!”可憐的屈無常當下被痛醒。“你……呃!”

在他開口的同時,袁紫藤把剩下的半瓶酒灌進他嘴裡。

莫名其妙被灌了個微醺,屈無常打個酒嗝。“你幹什麼?”

“這樣縫傷口的時候比較不會痛。”她開始穿針引線,用的是一種呈半透明狀的羊筋線,當然也是從她的御醫叔叔那裡摸來的。

“縫傷口?縫誰的傷口?”他突然被嚇得有些兒呆了。

她抬頭給了他一記白眼。“這屋裡就咱們兩人,誰的身上有傷口?”

“我!”他指著自己,瞬間臉色大變。“你要用那根針縫我的傷口!”

她眯起眼,甜得像蜂蜜似的微笑又自漾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在這裡等死。”

“我不會死!”他低吼,在遇襲的時候已發出求救訊號,他的兩位護衛文判、武判應該在不日內,就會依著他留下的痕跡找到這裡救他。

“你確定?”她毫不客氣地伸指戳了戳他的傷口。

“啊!”他悶哼,快疼死了。

“你流了很多血,很多、很多。”多到她懷疑他體內的血是不是快流光了。

“你不碰我的傷口,我就不會再流血了。”雖然他知道自己很虛弱,但這小女娃活脫脫是個小惡魔,他真要蠢到讓她救,他就死定了。

袁紫藤憐憫地搖搖頭。“你很笨,你知道嗎?你現在還有力氣跟我大小聲是因為我剛剛灌了你半瓶酒,事實上你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再過半個時辰太陽完全落下後,這裡會變得很冷,你既沒火盆、也沒棉被,你確定可以熬到見明天的太陽?”

他不確定!事實上,若文判、武判不能在日落前找到他,他大概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但讓一名六、七歲的小娃娃料理他的傷口,他不以為這生還機會會比等文判、武判尋來大。

“小妹妹,你幾歲?六還是七?你懂得什麼叫縫傷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