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記了。”他撇嘴。
我替他擦了汗,“上一次都做糊了。”
想起上次我就不爽啊。
“嘿嘿。”他傻傻地笑著,端上最後一盤紅燒鯽魚。
“沒想到你廚藝變得這麼好。”他望著色彩斑斕的菜樣,忍不住誇讚:“我娶了一個賢惠的老婆,這輩子知足了。”
“耍貧嘴。”我拍了他的腦袋。
許生吃了第一口臉從期待變成苦瓜,我裝作生氣的樣子:“咽掉,不許吐。”
“你確定你放的是鹽不是糖嗎?”他像個可憐兮兮的孩子叫苦:“你要害死你的未婚夫嗎?”
“將就吃吧。”我尷尬道:“家裡的是很細的白砂糖,我以為是鹽呢。奇怪,剛才明明嘗一口是鹽來著。”
吃完我做的大餐後我去澆花,他去種植院中因暴風雨吹襲斜倒的樹。冬日暖陽照在身上,隔壁新鄰居偷偷像我們這裡張望,我把樹葉掃到邊上,提著掃把看許生笨拙地撥弄樹根。
“這棵小樹是春天植的,過完年等到明年春天就會長出綠葉,再過幾年就會長高長壯,你說會不會有鳥這這裡築巢?”我蹲下身子,替他拂掉風衣上的泥土。
“生命永不停息。”他沒有轉頭,一心一意撥弄已經枯死的樹。
“小鳥再孵蛋,再有小鳥,我們的孩子也會很大了吧,這棵樹會不會長得比房子還高,可不能讓他們掏鳥蛋。”我垂下眼簾,認真地把一隻蟲子從一潭水中提出。
“嗯。”他應道,猜不出任何情緒,把風乾的小樹豎直,自己站起身來比劃一下,“有我腿長了。”他笑得比冬陽還要溫暖。
“謝謝你。”我由衷地感謝他,“謝謝你在我難過的時候陪我。”
他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我從背後抱住他,緊握住他拿刀的手:“真的謝謝你,提壺阿叔。”
真的謝謝他在我難過的時候扮成許生的樣子陪我,他做得很像,大概是覺得模仿我愛的人是一件挑戰他化裝和口技的本領,從他敲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是許生。
但仍然陪他演這場戲,因為我寧願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他和我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很快樂。
提壺阿叔的偽裝再厲害,也被我識破第四次了,他的後背有些顫抖,聲音仍然模仿許生:“你一點都不笨,心細如針,不算縝密卻無透隙。我輸了。”
他正對著我,用許生最習慣的邪笑:“這一次考核如果你認不出我的話我就會殺了你。”
“是嗎?”我沒有在意,手仍然握住他的刀,“我即便透過考核你也應該殺了我。”
腹部是各種器官的集聚之地,我不會把握力度,只能慢慢靠近他,用那把並不鋒利的刀刺進肌膚。
“你對自己真自信,沒有一點戰鬥力都敢來殺我。”我嘴角流著血,“你扮演過多少角色,可懂自己的角色是什麼?”
提壺怔了怔,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去尋死,連忙扶住站不住腳的我,“你又是何必。”
“我不知道給自己找一個什麼樣可以安身的地方,醫院是個不二選擇。”
提壺給了我一個這麼美好的偽裝,用最熟悉的聲音描述完美的畫面,我在夢裡幻想過多少次,聽那個人的聲音說出來,真好。
有機會給他頒一個奧斯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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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他看上男護士?
在醫院的一陣子陸陸續續來了一些看我的人,康劍和情若,葙姨和許老,肖蕙蘭和微微。還有提壺。自己的力道把握得還不錯,只是皮肉傷,除了提壺,其餘人都以為我是被歹徒所傷。
葙子一臉惋惜:“仰臥起坐白做了,我本來想鍛鍊你的腰肢靈活度,現在可好,你整出這麼一折,沒有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