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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白雲暖陪著寧莫繡了一會子花,寧莫將繡好的一塊肚兜送給白雲暖,微笑道:「看姑娘已有四五個月的身孕,這塊小兒肚兜權作送給即將出世的小公子的禮物吧!本來,我這裡還有用藑茅釀製的好酒一壇,要與姑娘暢飲,可是姑娘是有孕之身,飲不得酒,那麼寧莫就攜著藑茅酒等他日姑娘再次光臨之時,與姑娘千杯不醉了。」

寧莫的眼裡流淌著滿滿的真誠,白雲暖的心裡湧動滿滿的感動。相逢何必曾相識,天涯何處不知己?

白雲暖握住了寧莫的手,道:「一言為定!」

她想她一定會再回來的,洗刷冤屈,風風光光地回來,不管有沒有找到寶兒的親生父母,有沒有找到阿牛哥,都要將寧莫母子接去上京……

投之以逃離,報之以瓊瑤。

但這些只是美好的期許,前路依舊漫漫。

離開茅舍之時,白雲暖也沒有搞清楚這個寧莫與寧彥之間有什麼瓜葛,她心裡樂觀地想:橫豎她是要再回來的。

次日離開茅舍之時,天剛矇矇亮,寧莫來送行,寶兒還在睡覺。寧莫說:「特意不叫醒寶兒,那個孩子在這荒郊野外住著,缺朋少友,難得見到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又疼他,他對你們自然是親得不得了,只怕如果讓他知道你們要走了,他不知要怎樣傷心流涕鬧脾氣呢!」

白雲暖瞭解地點了點頭。戚傑向寧莫一拱手,將依依不捨的白雲暖拉走了。二人走出老遠回頭來,還看見寧莫站在茅舍門前沖他們揮手,粗布麻衣,卻自有一股恬靜如蘭的氣質。

白雲暖和戚傑也向她揮手。

揮手,揮手……轉過山頭,終是看不見彼此的身影了。

戚傑背著行囊,和白雲暖走到了先前的芭蕉林。拿出水壺去山澗裡裝滿了水,遞給白雲暖,白雲暖坐在石塊上,用袖子揩汗。接過水壺喝了一口,又將水壺遞還給戚傑。見戚傑穿了阿牛的衣裳,很是滑稽,便道:「阿牛哥的衣服,傑哥你穿著,顯小了。」

「寧大姐的衣裳給王妃你穿,又太大了。」

白雲暖低頭一看,可不是。衣裳夠寬大,整好遮住了肚子,讓人看不出她懷孕,低調一點,整好。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走?」白雲暖問戚傑。

戚傑分析道:「先下山,去附近集鎮買一匹馬,我的身子還沒有復原,輕功施展不得,王妃有孕在身,又不能長途跋涉,但是我們身上的錢要省著點用,只能買一匹馬,所以要委屈王妃與我共騎一匹了。」

白雲暖點頭。

於是,二人按戚傑的打算,下了山,到了附近集鎮,買了一匹馬。

王妃與羽林衛私通對皇室來說畢竟是醜聞,所以並未宣揚,白雲暖雖和戚傑逃走,皇帝也沒有下旨通緝,街頭看不見畫有二人畫像的通緝令。

戚傑道:「沒有明著緝拿我們,不代表不會暗地裡派人來殺人滅口,既然毒酒都賜了,皇上和德妃娘娘的意思就再明顯不過,不要我們兩個活了。」

「我只是好奇,他們殺了我們兩個之後,等王爺回來,他們準備怎麼和王爺交代。」

「當然不可能明說,海棠苑裡的宮人太監都被杖殺,說明皇上和德妃娘娘要將這事瞞天過海,所以如果那一日我們兩個沒有逃走,此刻早就做了冤死鬼,而等王爺回京之時,皇上和肖德妃勢必會和他說,你死於暴病,他們也措手不及。難道王爺還會找自己的父母麻煩嗎?」

白雲暖不語了,戚傑分析得全在理。

見白雲暖落寞,戚傑已經翻身上馬,向著白雲暖伸過一隻手來,道:「上馬吧!無論如何,我相信王爺總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白雲暖看著戚傑的手,遲疑著半天沒有伸過手去。

戚傑不由分說,一把拉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