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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乃春厭煩地加重了握住章思穎手臂的力道,章思穎立刻疼得驚叫起來:「哥,你弄痛我了!」

章乃春不理她,只加快腳步拖著她離去,四兒跟在後面一路小跑著。

白雲暖看著章乃春的背影,無限動容地嘆了一口氣。

溫鹿鳴看看手中的帕子,再看看白雲暖看著章乃春背影的神情,他默默地將帕子收入懷中去,喃喃對白雲暖道:「阿暖,其實他對你真的是真心實意的……」

白雲暖一顫,回眸看溫鹿鳴,見他經了這一場鬧,心有餘悸的模樣,落寞笑道:「溫大哥,你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嗎?」

溫鹿鳴愣住,點了點頭,又不解地搖了搖頭。白雲暖臉上的悲哀深不可測,令他徹底迷惘。

白玉書得知章思穎對溫鹿鳴的糾纏之後,便不在寺廟內吃齋飯,將供奉的香油錢交給慧澤大師,便早早地告辭,率著全家離了凌雲寺回城去。

章乃春原還想吃齋飯的時候能再看白雲暖一眼,卻聽聞白家人未吃齋飯就回城了,心裡好不失落。

紫藤安撫他道:「爺和小姐有一年之約,小姐定當不會食言,只要爺好好表現,定能抱得美人歸的。」

章乃春這才稍稍寬了心。

章思穎心裡的慪卻一時半刻得不到解決,回到章家更是摔盤子摔桌子,鬧騰不休。

紫藤擔心章思穎會去找江怡茹的麻煩,便求了章乃春,讓江怡茹搬到自己的園子裡,另收拾出一間廂房與她居住。章思穎更加憤憤不平,但礙於哥哥的淫威,卻也沒法。

因白振軒是新婿,本應在正月裡接受各親戚家的宴請,可是他昏迷不醒,這新婿宴請便也不了了之。

姜家備了宴客席,楊家也舉家從臨縣趕來訪親,白家同住本城,當然不能不去。王麗楓是不願意出門的,又在孕期,白姜氏便留她在家裡好好將息,自己和丈夫、女兒一起回孃家與親戚們聚會。

大家久別重逢,歡聲笑語,唯有二舅和二舅母悶悶不樂的。筵席上也不見三表哥姜湖的身影。

白雲暖為著避嫌,也不願打聽。二舅母卻在筵席之時,偷偷讓丫鬟請了她去偏廳談話。

白雲暖一到偏廳,淚就簌簌落了下來,唬得白雲暖忙拿帕子替她擦拭,嘴裡道:「二舅母這是怎麼了?敢是阿暖惹二舅母生氣?」

二舅母搖頭,握住白雲暖的手,直喊「我的兒」,她道:「你三表哥為著你的事情惱恨於我,絕食數日,這幾日病得都說胡話了。非是二舅母狠心,要斷你們倆的姻緣,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一來我確實答應了姜湖他舅舅,讓我那侄女兒與姜湖結親,我不好失信於孃家;二來我也曾偷偷將你和姜湖的生辰八字拿與廟裡的大師合過,說是命格犯沖,不能嫁娶,否則姜湖性命堪憂,我為人母者,不能不阻止這樣的悲劇發生啊!還有第三……」

二舅母突然欲言又止。

白雲暖倒顯得坦然,反對的理由已經有兩條了,何必還怕再多一條呢?便道:「二舅母但說無妨。」

二舅母這才擦了擦淚,道:「還有那章家大少爺也不知從哪兒打聽到你三表哥對你動了心思,特特找人來威脅過咱家……」

白雲暖心裡對章乃春又生出無數厭惡來,永遠都是這樣強買強賣的痞子習氣。

她對二舅母道:「二舅母且放心,阿暖絕不會拖累三表哥的。」

二舅母仍舊垂淚道:「可是你三表哥他就是個一根筋的,執拗地認為你們二人不能成婚是因為我的阻撓,阿暖哪,你舅母我那侄女兒真心是好姑娘,雖然模樣兒不如你出挑,可是心卻是在你三表哥身上的,現在你三表哥病得奄奄一息,她仍舊願意嫁過來,還說哪怕是給姜湖沖喜,亦心甘情願。舅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