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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說我是誰?」小七向著白振軒深深福了下去。晶瑩的淚也跟著滾淌下來。

白振軒無法相信,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眼前的人不是小七,是心硯,哪怕長了一張不一樣的面孔,可那顆心,那副靈魂卻是心硯的。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見到小七都會產生這樣的熟悉感,原來故人不曾遠去,故人就在身邊,故人未死,故人依然活著……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他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人容不得他不信,因為小七問他:「少爺,你曾經送我的那隻瑪瑙鐲子還在嗎?心硯回來了,少爺是不是應該物歸原主了?」

白振軒的心雀躍著,又是欣喜,又是匪夷所思。他從懷裡掏出那隻隨身帶著的鮮紅的晶瑩剔透的瑪瑙鐲子,整個人都恍惚著。

「怎麼,少爺竟然捨不得嗎?還記得在洛縣白家,少爺即將成親的那個夜晚,我要將這隻鐲子扔掉,與少爺做個了斷,少爺你並不肯,可是現在,少爺你是後悔送我這瑪瑙鐲子了嗎?」

心硯淺笑吟吟,淚光點點。

白振軒方才肯相信眼前的人的確是心硯無疑,因為那樣隱秘的事情除了他和心硯,還有誰知道呢?淚水在他眼裡打著轉,沒有落下來,他哽咽道:「你真是心硯,你沒有死,你真是我的心硯?」

心硯早已落著淚撲入白振軒懷裡,二人也顧不得白雲暖在場,相擁而泣。

白雲暖看著哭成淚人的哥哥與婢女,也陪著落淚。

她不忍心再打擾這一對久別重逢的愛侶,靜悄悄地退出了屋子。

張易辰從迴廊那端走了過來,見白雲暖站在廊下似用帕子拭淚,忙加快了腳步:「阿暖,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抹眼淚呢?」

白雲暖見張易辰面色憂急,忙拭乾了淚,換上笑顏,道:「我是高興的。」

張易辰有些懵懂了,白雲暖卻拉了他的手,不讓他打量自己,她道:「王爺用過早膳了沒?」

「這不等你和大舅哥一起麼?」

「我哥哥可沒空與咱倆共進早膳了。」白雲暖神秘一笑。

「大舅哥他怎麼了?」張易辰皺了眉頭,頗有些擔心。

白雲暖笑著挽住張易辰的手臂,道:「他沒有什麼,只是我不願意被人打擾咱倆的二人世界。」說著,將頭撒嬌地往張易辰肩上一靠。

張易辰受寵若驚,繼而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將白雲暖摟在懷裡,二人你儂我儂共用早餐去。

皇帝因為張易辰拒婚,而對蒙古王很是歉疚,踟躕著不知該如何回復他,不料蒙古王自己卻打起了退堂鼓,央求皇帝為他的兩個女兒另擇佳婿。

皇帝如釋重負,嘴裡道:「朕又不止雍王一個兒子,公主若願意做朕的兒媳,還怕沒有機會麼?等朕的另一個兒子肅王從戰場上回來,朕一定好好安排一場相親宴。」

蒙古王唯唯應諾。

鍾離雪沒想到不必自己出手,白雲暖自己已經擺平了此事,白雲暖的智慧是不容小覷的。沒有了和張易辰談判的條件,戚傑進宮更加不可能了。鍾離雪為此事十分糟心。

娜仁高娃和薩仁高娃被蒙古王強制帶離了雍王府之後,便住到了宮裡,因與鍾離雪熟絡,便求了皇帝,搬到海棠苑來。

鍾離雪覺得機會又來了。蒙古王因為在雍王府內受了晴歌的驚嚇,執意要娜仁高娃打消嫁給雍王的打算,娜仁高娃對張易辰苦戀一場,又心性高傲,怎麼可能說不嫁就不嫁了?

住到海棠苑裡,娜仁高娃一腔苦水終於找到個傾訴的人。鍾離雪便極盡慫恿她,說什麼「人心都是肉長的」,「堅持到底,就是勝利」,「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等,說得娜仁高娃更加泥足深陷,不願自拔。

「能讓一個女子為他瘋魔,這樣的男子絕非凡品,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