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進行劇本和臺詞的解析。
秦知意的戲份並不算多,但為表誠意,他還是在第一天就來了,坐在會議桌末端,妝容乾淨,一副乖寶寶好學生的模樣。
相比之下,季灼則隨意許多,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灰色衛衣,黑髮素顏,手裡還把玩著一把蝴蝶刀。
蝴蝶刀是岑風除了槍之外最常用的武器,需要很高的熟練度,必須練到得心應手的程度。
這一點季灼在得到完整劇本後就知道了,之前每天也有意在練習,如今已經練得很不錯,時時拿著道具模型在手上轉動輕甩,保持手感。
畢竟正式拍攝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需要上真刀,要是稍微失誤的話,傷人傷己的機率很大。
秦知意看著在他斜前方坐著的季灼,在諸多電影圈戲骨面前,那個人絲毫沒有小輩的卑微,問候握手擁抱……一套動作下來,肢體有種行雲流水般的觀賞感,一絲一毫的生澀與侷促都看不到,自然又隨性。
那是一種他學不會的天賦。
秦知意深知這一點,卻不願意承認。
在他心裡,季灼的演技和能力並不比他強,能勝過他得到這個角色,必然是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他求人詢問過劉毅,但劉導嘴很嚴,說話也圓滑,什麼都沒有透露過。
劇本圍讀的過程中,李志明和莫楚雲等人都對季灼印象很好。
季灼對劇本的理解很深,對於人物之間的關係也解讀到位,臺詞清晰咬字舒服。
越相處下來,越覺得能看到源源不斷的優點。
熟了之後還會偶爾開開玩笑。
圍讀會的氣氛一直不錯,劇本順下來,秦知意也終於輪到了屬於他自己的戲份。
“尤文成偶遇岑風,放話警告。”
這個編劇的劇本一般對於場景描寫得很簡單,氣氛和具體情緒態度需要演員自己把握。
劉毅開口:“這裡秦知意來講一下你的理解,兩個人該怎麼演。”
“好。”
秦知意順了一遍臺詞,對於劉毅的提問有些緊張,但並不意外。
“我和岑風偶遇,我一直以來就看不慣岑風的作風,心裡對他不滿,在這裡遇到之前,警署也剛剛在岑家那裡碰上麻煩,怒氣更重,而且正邪不兩立,所以此時的氣氛一定是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的氣勢應該很強,狹路相逢,會帶著憤恨的情緒進行接下來的對話。”
秦知意謹慎地說完,小心地抬眼看劉毅的表情。
但什麼都看不出來。
沒人說話,會議廳裡一時間變得安靜下來,只剩小聲的劇本翻閱聲音。
劉毅臉上的表情很耐人尋味,但沒有立即評價秦知意的解讀。
頓了一會兒,他把目光轉向季灼。
“小季,你也來說說看,這場戲畢竟是你們兩個的。”
一屋子人的目光一瞬間又轉移到季灼身上。
季灼神色鎮定,甚至還輕笑了一下,但嘴裡的話卻讓秦知意心頭一跳。
“我不太同意剛才那種演法。”
他的語氣很平淡,周圍幾個人卻彷彿鬆了一口氣似的,剛剛有些沉的氣氛又驀地活躍起來。
李志明笑著接話:“那小季來談談你的理解。”
秦知意的臉色沉了下來。
“以岑風的性格來說,尤文成在他眼裡就是一隻螻蟻。”
季灼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讓秦知意的臉直接垮了,什麼表面功夫都維持不住。
但季灼只是平靜地陳述他理解的事實:
“尤文成只是王軒身邊類似於助手的角色,影響力甚微,岑風眼高於頂,根本不可能將他放在眼裡,根據後面的臺詞也可以看出,尤文成的